曾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然若少年般青澀,隻是當年身為戰神的颯爽英姿,似乎己從他身上漸漸淡去,抬手拂了拂他隨風飛揚的黑發,開口道:“跟我們一起走吧?”
“去哪?”緋瞅著麵前近六年沒見的同母弟弟,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淺笑。
“哪裏都好,德斯特準備去蘇基肭開拓新市場,我也打算借機出去走一走,你也跟我們一起去怎麼樣?而且,我們還可以順便探望一下五弟。”
“嗬!什麼出去走走?還真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若不是你那群手下把你鬧得日日不得安生,你也不會匆匆避居海外。”緋,似笑非笑的白了阿窩一眼,笑吟吟的調侃道。
“唉!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們,實在是讓人心煩,這些年我的確是利用了他們,可這麼多年來我也算對得起他們,不但幫他們脫了奴籍,還教他們如何在這個吃人的社會立足,可如今我厭了,煩了,想要退出了,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威脅我,真是一群白眼狼,可惡至極……”阿宬一臉傷心的向緋傾訴心中的委屈。
“哼!一切麻煩,還不都是你自找的。”緋,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指責。
“唉!我那時不也是被仇恨迷失了理智嗎?”阿宬滿臉哀怨的瞅著緋。
“自作自受……”
“大哥──”
“……”
自從與自家兄長團聚,阿窩自幼養成的依賴性又冒了出來,什麼家仇族恨?統統隨風飄散,既然連他大哥都已不再追究,他又為啥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本性懶散的他,也就無心去經營那個所謂的反抗組織奴隸自由聯盟。
隻是此時的組織早已不再是小打小鬧,隨時隨地都可以倒閉解散的小團夥,手下成員也不全都是蒙昧無知的奴隸,在阿宬多年搜羅下現如今可謂人才濟濟。有道是才能與野心是並存的,若不是有阿宬壓製著,如今的奴隸自由聯盟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依舊籍籍無名,不被人知。
可是當阿宬宣布解散時,卻遭到所有成員的反對,當眾人經過的哀求、請願多方努力後,依然無法動搖阿宬的決定,最終他們聯手將阿宬這個創始人踹了出去。若隻是背叛,阿宬倒也不介意,因為打從一開始,阿宬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們對他而言不過是互利的關係。
但他沒有想到那群貪婪的豺狼們,非但不感激當年阿宬在他們最貧困潦倒的時伸出的援助之手,反而對他資金的來源深感興趣,過去還礙於阿窩的身份有所顧忌,而如今自然是肆無忌憚,竟膽大包天的威脅阿宬讓他獻出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沒等阿宬發火,德斯特卻搶先一步,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他可以甘願為阿宬源源不斷的付出那筆近乎天文數字的金錢,是看在心上人的麵子上。
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們竟然敢威脅他的人,都活膩歪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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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不是看在阿宬的麵子上,那個組織根本就沒有發展的機會,而如今阿宬既然已經脫離,那麼那個所謂的奴隸自由聯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知道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中央集權製的國度中怎麼可能會允許叛逆的存在,因此泰塔爾的新王登基後的第一道政令就是剿滅國內的一切叛黨,其中包括了曾隸屬於大皇子一派的保皇黨,以及試圖顛覆政權的其它皇子們聯盟勢力……
不過這一切都跟德斯特以及阿宬毫無關係,不想見到他一手建立的聯盟就此覆滅,阿宬打算跟德斯特的商船一起跑路去蘇基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