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吳大俠指著霍神醫道:“不是還有這位高手在麼——”話說了一大半,自覺失言,趕緊住了嘴。
寧若驚訝的張大嘴:“可是師傅不會武功啊。”
吳大俠臉色青紅不定,再不言語。霍神醫淡淡道:“我雖不會武功,但是紙上談兵的能耐還是有的。”
吳大俠向霍神醫拱拱手,匆匆離去了。
霍神醫伸了個懶腰:“寧若,別一門心思研究功夫,空餘的時間要多在藥理上費心。”
寧若拍拍胸脯:“師傅放心,這個我一日也沒落下。”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怎麼樣師傅,我來替你把一把脈?”
霍神醫把手腕縮回去,抖著胡子笑罵:“就你這小兔崽子還想給我把脈?再煉十年吧!”
寧若撇嘴:“我才不稀罕!”
霍神醫抄起一本書就往他頭上砸去,寧若食指中指輕巧一夾,嘻嘻笑道:“師傅你看,這武功還是有用的~”
晚上回屋,照例用手指上的血喂了“三月花”,一年時間,那小蟲竟分毫沒有長大,隻是色澤愈發的紅豔了。
寧若捧著瓶子呆呆的出神,突然想起砰砰的撞擊聲,定睛一看,小蟲們在玻璃瓶中躁動著,扇著翅膀想要衝出瓶外。
寧若的心跟著狂跳起來,他立即站起身來,又坐下去,如此反複了幾次,還是先將玻璃瓶藏在床下,將手指上些微血跡擦淨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站到屋外去。
月朗星稀,天氣清冷。
空氣讓鼻腔略有些酸痛,一把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點責怪:“怎麼不多穿點?”
那口氣,好像他出了門沒幾天,剛剛回來。
寧若不答話,直接一掌向著來人的麵門上招呼過去。
那人急忙後閃,腳尖點地,堪堪躲過,輕笑道:“又怨我來的遲了麼?我可是日趕夜趕,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寧若隻覺得心口一暖,手上力道也軟下來,那人眨眨眼,故技重施,伸出兩根來夾寧若的手腕,寧若一訕,手臂下沉,避開他的手指,又向前一探,指尖戳在他胸口上,那人順勢拉住他的五指,緊緊按在心口。
他的心髒跳動的強而有力,一下一下的震動著掌心,寧若一時呆住了,愣愣的沒了反應,那人攬著他的肩頭把他拉進懷裏,牢牢的圈住,低著頭貼著他的耳朵低喃:“我很想你。”
光是這句話,就讓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
好奇怪的感覺。
那麼溫暖,一點也不想掙脫開來,甚至期望可以這樣的相擁一直到天明。
寧若恍惚了一會兒,突然跳起來:“慕錦!我碰到你了!”
他眉開眼笑,得意的搖著手指。慕錦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鬆開他,無奈道:“好好,有進步有進步。”像是哄著一個小孩子。
“你有什麼要求,說吧。”慕錦認栽。
寧若思索半天,神秘兮兮的說:“那我得好好想想了。”他扯著慕錦的衣袖,“幾天沒合眼?真的麼?那要不要吃點東西趕緊睡下?”
慕錦揉揉他的臉頰:“有你這句話我就一點也不困了。”
寧若臉一紅,不滿道:“你怎麼一年不見變得油嘴滑舌了?”
慕錦鞠躬道歉:“是我不好,不開玩笑了,現在我困的你用手指一戳我就能倒下。”
寧若默默的給他放好熱的洗澡水,隔著房間裏的木屏風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他聽著屏風那邊嘩嘩的水聲笑道:“慕少爺,還要小的替你拿衣服麼?要不要小的伺候您沐浴更衣啊?”
慕錦嚴肅道:“如此甚好。”
寧若站起身來,笑盈盈闖進去:“我真的進來了!”
臉一對上慕錦,沒料到他全身□□,沒著一絲一縷,身上還沒擦拭幹淨,水珠順著發絲一滴一滴的滾落在肩膀上。
一不小心,就什麼都瞟到了。
這家夥,真的已經不再是那個躺在泥巴堆裏的小鬼了啊。
寧若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頭臉上,慌慌張張的轉過身子。
慕錦哈哈大笑,寧若又羞又怒。
慕錦站在他身後,按著他的肩膀:“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番茄,有什麼好羞的?我有的什麼是你沒有的?”
“我可沒有你這不知廉恥的心!”
慕錦逗他:“我怎麼不知廉恥了,明明是你偷看我洗澡,自己衝進來的。”
寧若翻了個白眼,一腳踩過去,慕錦赤足立在地上,向後一退,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寧若甩手道:“罷了罷了,饒過你了,再這樣踩來踩去又白洗了。”慕錦看著他那大度的模樣哭笑不得,作揖道:“那還得謝謝你的大人大量。”
轉眼間,他已經換上了淡青色的長袍。
這似乎是他最愛的顏色,總能襯出幾分超凡脫俗的模樣來。
慕錦又從包袱裏拿出一套雪白的衣服遞給寧若:“這是我估著你的身量讓人給你做的,我想你穿著一定好看。原先還怕做小了或是大了,現在看來,卻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