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對方驚訝喚著又道:“他有件名牌外套在我這裏,你要不要,不要我就燒了。”
“你和他什麼關係?”他疑惑。
“我們是419,死人穿過的東西我不留。”對方依然激動。
他蹙起眉猶豫,覺得羅小哀死於非命,衣物就這麼被陌生人燒了有些可惜,或者可以拿回轉交給羅小哀的家人。
“你要不要?”對方催問。
“衣服交給我。”
“晚上八點藍色酒吧。”對方匆匆落話切斷了手機。
“哎!”
他又困倦又哀怨地歎了口氣,望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見是下午四點,想著晚上還要和那位無名人士見麵,就下了床洗漱,做了碗麵吃下。
*
藍色酒吧是追潮大學生常去的酒吧,特別是大二大三那些想嚐試做社會人的男生經常去的地方,他還沒重生前就對這酒吧如雷貫耳,因此對方沒說他也清楚藍色酒吧的地址。
他知道藍色酒吧是新潮的地方,為了避免被看俗他稍微打扮了一下,穿著身黑色襯衫和做舊的牛仔褲以及一身俊美的瀟灑一走進被LED燈映得幽藍的酒吧內就惹來了不少男男女女的傾慕。
他擠過圍在身邊的眾人,在吧台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掏出手機給對方撥了電話,但電話那頭隻有一片未果的彩鈴。
“先生喝酒嗎?”吧台服務生問。
他心情正悶,來杯酒剛好能解愁就想喝杯酒過一會再打電話,將手機揣褲內道:“要杯啤酒。”
吧台服務生就給他上了杯金黃色的啤酒,他端著啤酒便飲開。
吧台邊人來人往,期間幾個靠上吧台飲酒的男男女女試圖向他搭訕,請他喝酒,他不太想理就一一拒絕,那些人說久了找不到話題就都自動離開。
酒過半杯,他又向對方撥去了電話,手機那頭依舊隻有彩鈴聲,彩鈴還沒響完,一隻手就搭在了他的背上,他覺得又是搭訕的人,邊聽著手機邊甩胳膊:“我沒空聊天。”
“很久不見。”那隻手沒有離開他肩膀的意思,牢牢抓住他的一隻胳膊,一個洋腔洋調的話語就傳入他的耳中。
他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正要回望就見一張俊臉已湊到了麵前,他望清那張幾分西洋麵孔的俊臉心裏驚顫了下問:“怎麼是你?”
“我來這裏喝酒。”南城露著黑人牙膏上一樣的笑臉坐到他身旁的高腳椅上:“一個人喝悶酒嗎?”
“我等人。”上次的事他沒忘記,說著屁股已經離開椅子打算離開。
南城按住他的一邊肩頭不讓他走,張望四周道:“你的朋友好像還沒來,我請你喝酒。”
他看著自己的啤酒杯:“我已經喝過了。”
“waiter給他杯龍舌蘭。”南城自顧地給他點了杯酒,見他抬腳要走再次勾住他的背:“怎麼怕我嗎?這麼想走。”
他被南城激到,坐回椅子,睇著南城冷笑道:“不知道那天誰跑得和狗一樣,我隻是不想和你講話,有什麼恩怨上回就算了,再 來一次大家都不好看。”
南城望著他觸了觸眼,轉向吧台內的服務員道了聲:“一杯威士忌”便又對他道:“你以為跟著龍重天會長久嗎?你最多就是他的寵物,玩膩了就把你扔了,到時候什麼都不是,連你身邊的人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