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會加錢給你。”他說著,腳步已經離開了車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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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港口中貨倉林立,他不知道到底哪個是四號貨倉,隻能小跑著到處尋覓,漸漸一眾腳步躁動了漆黑的靜夜,隻見六七個男人從一個貨倉裏匆匆走出來。
怎麼辦?
他雖然學了跆拳道,但見那些男人高大魁梧心裏不禁慌怕寡不敵眾,正想躲到貨倉牆邊,那些男人皆頓住了腳步望向他。
他知道躲不了,索性壯膽喝問:“我的朋友呢?”
其中一個男人偏著頭擺出一夫無賴相:“他死在了裏麵。”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顧不得太多,衝過去一把揪住了說話的男人。
他知道這些人要是龍重天派來的,那麼一定不敢隨意動手。
的確這些男人們沒有動手的意㊣
他五指悄悄緊抓起大腿上的褲子,彷徨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但又怕警方著手調查青龍幫會連累到賀蓮,默了一會才開口:“不知道,趕到時他已經躺在倉庫裏,滿身是血,都是血……”
老警察見他手無縛雞之力,生得很端正,此時又哭喪著臉,難辨其是否是凶手就邊做著筆錄,陷入了沉思:“你們的關係怎麼樣?平時死者和什麼人來往?”
他抽了一鼻息:“我和他還可以,以前住在同一宿舍,他……他在G店打工,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你說和死者關係還可以,請詳細解釋。”
“平時關係還好,住在宿舍時常一起吃飯,跳級就淡了。”
“這裏有份資料,你填一下。”
老警察說著將一份表格給了他,他拿過表格按照老警察的意思填了名字、身份證等等當然那些信息都屬於慕文廷。
老警察接過他填好的表格掃了一眼道:“你這些日子不要出遠門,以便我們聯係你,希望你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對死者有什麼發現請盡快聯係我,這是我的名片。”他接過名片,老警察又道:“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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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腳無力地走出了警局,看著眼前的路卻不知道身在什麼地方。那時他在太平間很茫然,警察來了,說請他到警局,他也就坐著警車到了警局,現在望著昏暗的夜路竟辨不清自己在哪條街上,而此時已是三更夜街上的車輛少得可憐更不用說打車。
不過他不想在警局外逗留太久,於是徒步走了十分鍾見到迎麵開來一輛計程車才留步打了車,計程車司機問他去哪裏,他不自說了賀蓮的地址,到了地方才赫然發現,但他此時確實想找個人依偎,因此付了錢便下車到了賀蓮住處樓下。
賀蓮開門見到他臉龐上的愁雲慘淡,著急問:“怎麼了?剛才我打了很多通電話給你。”
他走進房門,把頭頂在賀蓮一邊肩頭,抬手緊抓住賀蓮一臂顫唞:“羅小哀死了,死了。”
賀蓮和羅小哀不熟所以觸動不大,隻有些驚訝,隨手將廳門推上,把手撫上他的頭,低沉問:“他怎麼死的?”
他猛地抬頭望著賀蓮,緊鎖眉頭憤憤:“那天你沒聽到龍重天的話?他說要變成撒旦,他做了……”他激動地把沾有羅小哀血的雙手舉向賀蓮:“羅小哀被割了喉管,全身都是血,他是嗜血的魔鬼……”
賀蓮擰著眉望著他那雙幹結著暗紅血痂的手,握住那一雙手腕將他牽到浴室,把他的雙手按入洗臉盆內:“把手洗一洗。”
他不滿賀蓮的平靜,掙紮著被賀蓮搓洗的雙手:“我該怎麼辦?不能讓羅小哀就這樣死了,龍重天應該入獄。”
賀蓮緊閉著嘴不語,默默緊拉著他的雙手。
賀蓮不相信龍重天會突然殺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雖然說龍重天在道上發起狠來六親不認,但是絕對不會無故出手。
“你為什麼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