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還是蹦地驚坐起來,嘴角顯著僵微的尷尬:“我,我來看看你。”
“龍重天走了?”
他的聲音有些大,賀蓮怕被龍重天發現急著眼將一食指放在自己嘴前:“小聲一點,龍哥還在。”
“是龍重天讓你……”
他還沒問下,賀蓮左右徘徊眼眸:“你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他認真感覺了下,一手扶額:“頭有些沉。”
賀蓮一手扶他,一手拉著被角:“快躺下休息。”
他覺得賀蓮有些怪,但又說不出哪裏怪,順著賀蓮的攙扶躺下,待在枕頭上躺穩又眨了眨眼問:“是龍重天讓你來的?”
賀蓮望著他猶豫:“沒,不是,是我想來看你。”
“你?”他突然想起賀蓮在救護車上的話:“對了……你那時說了些什麼……什麼把我當朋友?”
“嗯,我說過……”賀蓮剛回應,房外傳來腳步靠近的聲響,賀蓮忙交代下:“不要讓龍哥知道我來過。”便起身奔著房裏的大窗而去,拉開窗門翻出了窗外。
賀蓮?
他真為翻出窗外的賀蓮擔心,這可是二樓,要是一個不慎就會摔到樓下,而擔心之餘他能看得出賀蓮應該是回避著龍重天進來,一向聽龍重天命令的賀蓮做出這種舉動令他十分費解。
“你醒了。”
他還沒想明白穿著一身浴袍的龍重天端著一托盤食物已進了門來。
“哦。”
“怎麼了?”龍重天看出他神色驚慌。
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不自然,忙調整好心緒:“有點意外,你怎麼親自端吃的過來?”
龍重天坐到床沿把托盤放在床上:“我想照顧文廷的身體,以前他總是會把食物端到我們的床上,然後一起用餐,很讓人懷念。”
“哦。”他僵笑了下,坐起身來,把背靠在了床頭。
龍重天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端到他手裏,然後撩開被 子將一半身體鑽入被內,與他緊挨在一起,他不知道龍重天要幹嗎,端著粥碗就往一旁挪開。
龍重天穩如泰山靠在床背上,鳳目瞥著慌亂不懂溫情的他:“你真讓人沒穀欠望。”
他見龍重天說話態度平和,放心幾許,視線透著碗沿瞄著龍重天,一麵拿起碗中的湯勺舀了勺粥送入嘴裏。
龍重天想著和慕文廷的過往,眼睛望向裝飾壁爐上的畫像:“那是我們第一次後我為他畫的畫。”
他想起背後那張活色生香的話差點沒將嘴裏的粥噗出來,勉強咽下粥:“那,那是你畫的?”
龍重天微了下嘴:“怎麼,你記不得我在國外修過美術。”
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龍重天是暴力份子,沒想還是個畫家,真是奇妙的事情,同樣的一隻手既能拿槍殺人,也可以拿筆描繪情人的曲線。
他隨意搭腔緩解和龍重天瞥著的眼眸對望的尷尬:“你的愛好挺廣泛。”
龍重天瞥著他提了下一邊嘴角,把目光回正默了片刻問:“劇院起火前發生了什麼?”
他撐立起眼想到在衛生間遇見的兩個歹徒:“我去衛生間遇到兩個男人挾持了林天愛,劇院起火後就跑走了。”
“嗯。”
他見龍重天沉聲思索:“劇院起火和你有關?”
龍重天沒想他對此事這麼敏捷:“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