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看著他的腦袋在枕間痛苦輾轉忙捧著手中的電話接聽,尊聲:“老板,慕少爺好像很難受……”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嚴厲的斥責:“還不快撥電話給醫生。”
林姨將聲放得很輕:“是,是,我這就打電話給醫生。”
電話那頭頓然變得溫和:“等等,文廷真的很難受嗎?”
林姨緊皺著眉頭下望著床上的他:“是,好像是頭不舒服。”
“快去叫醫生。”電話那頭落話,就將電話掐斷了。
林姨一刻不敢耽誤,立即拿著電話撥了家庭醫生的號碼,家庭醫生接到她的電話很快就趕來了,然後給他做了診治,還是將病灶歸於了腦中的淤血,給他開了些止痛藥,他服下後稍微緩解了頭痛。
一個又一個夢侵襲著他,慕文廷的一切越來越清楚,慕文廷的神秘在他的腦海中就此解開。
茸茸的晨光透過床尾對麵邊角上的茶色落地窗潛入臥室來,將堂皇潔白的臥室映得迷蒙,濃密的長睫微微顫唞,慵懶地睜開了眼睛,倦懶地盯著天花板邊上的天使發呆——
那刀子應該是捅進了肚子裏,當時的確感到了劇痛,而那些人肯定也沒那麼好心會把自己送到醫院,那麼就是說……死了……
而按日期推算自己被帶到賭場那日是七號,出車禍那日是八號早上,如此相近的日期,那麼就是說自己重生成為慕文廷……
他得出這個大膽猜測,一下從鬆軟的床上坐了起來,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波流轉間,瞥見床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坐著位一身瀟灑,撐頭打瞌睡的男人,仔細一看這男人不是別人,竟是昨夜視頻內的男人,不禁一驚,他逃的心都有。
男人叫龍重天,二十九歲,是飛龍在天跨國集團幕後老板,真實身份是跨國黑社會青龍幫第五任老大,是慕文廷的情人,其實說來是他包養了慕文廷,限製慕文廷的人身自由,因此慕文廷變得神秘。
以上是他現在能回想起來的全部,不過他覺得自己既然成了慕文廷,就是“我的身體,我做主”他才不想讓一個男人包養,但現實和決心是有一定差距的,他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個黑社會,黑社會什麼樣的,他已經從賭場那個變態男人那裏見識到了,這就是所謂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龍重天從瞌睡中睜開眼,看向望來的慕文廷沉聲問候:“醒了。”
“嗯……嗯。”他緊張應對。
龍重天放下撐在頭的手肘,把翹著的腿放下,迅速自歐式沙發椅上起身轉坐到了他的身邊,一隻寬實大手穿過他一側鬢際繞到他的腦後,霸道將他的頭輕揚,唇就壓近他,眼眸審視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美臉龐:“聽說你會暫時失憶,我是特地回來治療你。”說著,他就將唇吻上那豐潤的唇,輕輕含咬潤濕,緩緩把舌探入,一點一點溫柔地挑逗。
這……又被男人吻了……
渾身通路的酥|麻讓他驚立起美眸,雖然男人舌吻的功夫一流,可他沒打算連慕文廷這份感情也一起接收,他不願失去自由,“混蛋走開——”他鼓起勇氣一把推開龍重天。
龍重天被他推離,驚訝望他蹙怒起眉來,他見著龍重天動怒,一個利落翻身下了床,退到安全的距離,聳了下肩:“我不想做那事,我是病人,你知道。”
龍重天起身跟著下床,插著西褲口袋擺出一張冷酷的臉一步一步逼近他:“我不知道,要幫你檢查才知道。”
聽著黝黑發亮真皮皮鞋踏過潔白的地板發出冰冷的“哢哢”聲,他有著不好的預感,跟著他的逼近一步一步向後退去,退到無路可退背頂到了裝飾壁爐旁的牆上,他順著牆邊橫挪想跑開,卻被龍重天一隻修長的臂膀攔住死死圈入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