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後的人,到底存不存在,又究竟是誰?
望山私下便派出紫夜,囑咐他偷偷監視幽蘭的一舉一動。
這天半夜,紫夜回稟給望山一個重要消息。每隔三天,幽蘭都會要心腹侍女飛鴿傳書一封信出去,總是在宮中眾人
歇息之後,所以不容易被發現。但不是回天昭國,而隻是傳書給國都外一個小村莊的私塾。⊿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天昭國,莫非是潛藏了什麼人在那裏?但是,也說不定會是……是……”望山擺擺手又覺得不大可能,“邊境才傳來消息,說沉碧二王子親率八萬兵馬去抵抗天昭國的十萬大兵……應該不會有假,那麼,幽蘭是在與誰傳信呢?”這個人應該就是在幕後給她出謀劃策的那個人,以幽蘭的見解,應該沒有可能提出那樣令人歎為觀止的建議。
冥冥之中,他仍然覺得這件事讓他感到了一絲百爪撓心。
望山眼眸一亮,吩咐紫夜道:“即刻派人,晝夜監視私塾,務必要查出那裏的可疑之人!”
距離絳雙國都十八裏,西邊的一個村內坐落著一家草堂私塾,三進三出的院落,青瓦白牆,前院的一間大屋子用來擺放了桌椅,供孩童學習使用。其他的房間大部分是空置的,隻有一間房堆滿了稚子笑語,和一陣來自於青年男子的爽朗低笑聲。
結羅在院子裏布下了陣法,迷惑著有意無意闖入的人或鳥雀,不需擔心有人打攪他和懷中這個臉蛋圓潤、嗓音清亮的男孩趴在臥榻上吟讀三字經。
男孩年歲不大,才一歲有餘,但已經能把一些簡單的字,字正腔圓地讀出來。一邊跟著結羅讀,他一邊伸手去夠桌子上的一碗蓮子羹。
這個男孩不作他想,正是望山想要視為親子的睿兒。
“睿兒,你得讀完了才能吃蓮子羹喲!”結羅癟嘴看著他,嘴角隨即揚起一抹恬靜清雅的笑容,對著睿兒的腦門戳了戳,嗔怪起來:“繼續讀,睿兒,別以為撒嬌就能過關!”
結羅凝視著睿兒,把歎息噎在了喉嚨裏,目前說是走一步看一步也不為過,但他已經盡力為沉碧和絳雙的百姓做出了做大努力,如果……如果戰爭還是不可避免,他也隻能祈求上蒼,讓戰爭早些結束,四國的局勢能早日塵埃落地。
之所以沒有回國,而是接受天昭國十三王子的建議,抱著睿兒來到這裏,說實話是極大的冒險,但結羅一向認為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要在利益上有尋求一致的可能,他甘願冒一定風險,去成全那個對大家來說更好的結局。
哥哥煙羅起先訂立的計劃自己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即便是死,他也完成不了刺殺望山的任務。一旦回國,自己將被禁錮在王宮裏,以哥哥的性格,大概會不惜一切代價與絳雙一爭到底,是以為傾城公主報仇,更是為了了解兩國宿怨,一雪沉碧之前恥。自己如今的作為,哥哥或許無法理解,甚至會感到痛心受傷,但他隻能……權衡所有利益之後,做到此種地步。
就在這時,結羅側耳聽著窗外的動靜,默然一笑,看來這個地方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隨即捏起脖子上掛著的哨子吹了吹,然後抱起睿兒開始收拾包袱。
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啊,我的望山,我的卿遙……我對你,千言萬語無處生發,此情此心,上天入地無處躲藏。
該承擔與麵對的,我並不想逃避,不願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