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2 / 3)

等力氣稍稍恢複了,他拉住望山,第一句話便問:“……捉到人了嗎?”

“沒有。”其實就差那麼一點,若不是他看到了信號彈,選擇不作停留立刻回來,這會兒沉碧國的奸細已然被捆上了車,被影衛押著回射月穀了。

結羅額上滲著冷汗,嘴唇微微動了動,“為了我……對不起。”

用手指捂住他的嘴,望山從南宮玥手裏接過布巾給他擦臉,麵容略帶怒意,“若我不回來救你呢……你是恨我,還是讓我恨自己?”

“那,再去查探……”小心翼翼地問著,臉上是一副唯恐壞了他大事的表情。

望山捏他的鼻子,“笨蛋,已經打草驚蛇了!也不打緊,遲早能收拾他們。”

知道他還想說什麼,望山把他手往被子裏一塞,不再讓他說話,輕拍他的臉蛋,讓他趕緊休息一下。

“等你睡一覺醒了,我們立刻趕路回去。”就坐在床邊凝望著他,望山的語調溫和,絲毫不具方才看到他受傷時的那一身戾氣。

結羅對他點點頭,深知他決定的事不容更改,也就放下了那點忐忑之心,安穩地閉上眼。

朦朦朧朧之中,南宮玥附在望山耳邊說了些什麼,結果兩人怒目相視了片刻。但他們具體說了什麼,結羅昏沉之極,全然沒有聽見。

再次醒轉時,結羅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馬車中,旁邊南宮玥正在打盹,哈欠連天,卻又不敢睡,勉強支撐著借著車壁的力量方能坐著。

結羅斜著眼瞅他,問:“什麼時辰了?”

“你總算是醒了,你睡了三個時辰還未醒,望山擔憂你的身體,但又等不及趕路,就把你抱上馬車,一路飛馳咯。”蹲過來給他把脈,微微點頭,南宮玥困倦地躺下來,挨在他身邊。半晌,冷笑了一聲:“結羅,這苦肉計當真高明。”

“又犯渾了吧,若不是看在望山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救你?把你當擋箭牌還差不多!”刻薄地回嘴過去,結羅試著翻了□,背對著他的臉。

南宮玥無聲地勾起嘴角,索性也不再逼問。昨晚他就對望山說了自己的懷疑,但望山半個字都不信,他也犯不著再做好心。

這兩人今後時好時壞,是分是和,皆是命數,就由得他們折騰去吧。

過了良久,結羅聽見南宮玥發出了細微的鼾聲,慢慢睜開了眼,從包袱裏拿出那支從自己胸口取下的斷箭。這是望山應他的要求,留著下的,因為他說要看看沉碧國的造箭技藝是否了得。

結羅輕輕在箭羽上摸索了一陣,手指用力將其中幾根羽毛扯下,從空心的縫隙之中挑出了一張薄絹。

上麵赫然書寫著一行小字,讓結羅頓時臉色煞白、手腳發抖——誅殺傅卿遙。

不,不可以!

腦海裏霎時閃過另一個猜測,或許這一次,在泗水縣出現的大批奸細就是為了吸引他過去,他們不是要密謀什麼計劃,而是……要刺殺卿遙!

而自己歪打正著,反而還救了他。結羅小心謹慎地將薄絹卷好,又放了回去,塞回了包袱,等回到射月穀再找機會銷毀。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誰知一回到射月穀,結羅便又病倒了。這次南宮玥也覺得棘手,他偷偷告誡結羅,若還不肯以自己的內力運功療傷,這傷上加上,在這等季節極易轉成風寒。結羅無奈,不得不在南宮玥的把風下,每天尋得望山不在的一個時辰,躲在房裏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