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跟隨荊夕走了進去。屋子內部顯得異常空蕩,四麵依舊是白色的牆壁,唯一不一樣的是屋子之中端放著一個古銅色的大鼎,該鼎於蘇鹿個頭一般高,直徑也有個兩米左右,足以見其之大。
荊夕來到大鼎之前,回身對蘇鹿道:“你自己進去吧?”
蘇鹿一聽這話,整個人傻了一下,這感覺就好比說人家挖了一個墳,然後對你說:自己躺進去死吧的感覺一樣!當下一時心裏不爽的蘇鹿便道:“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啊?”
荊夕蔑視地一笑,倒也沒說什麼,反倒右手緩緩抬起,仿佛要對蘇鹿實施什麼厲害的功法一般。蘇鹿見勢不妙,自己現在可要保存實力。若是在這裏就被人家給打廢打殘了,那呆會萬一張展來救,可真的就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再者說,憑自己現在實力想跟荊夕過招,那還是完全不夠看的。指不準人家隻需動一動手指,就把自己給整個魂飛魄散了也不一定!
於是連忙道:“別、別動手。我自己進去就是了。說完,蘇鹿便慢吞吞地走上前去,再以笨拙的姿勢爬進了那個巨鼎中央。一進去,蘇鹿便立刻感覺不對勁,因為他發覺自己的腳底下濕濕的,粘粘的!低頭一看,這個所謂的化神鼎地部竟放置了一些水一般的東西在裏頭。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站在鼎中的蘇鹿正好可以露出一個頭來。看著外麵的動靜,而荊夕則是對著巨鼎盤腿而坐。手掐劍訣,閉目口中念念有詞的樣子。閑暇的蘇鹿心中正好奇著這個巨鼎到底是怎麼樣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化成一攤血水之時,鼎中忽有巨變發生!
原本巨鼎底部那些濕漉漉的液體,此刻竟然突然沸騰了起來。按理說沸騰的液體會很燙,可是蘇鹿卻感覺不到一點燙,相反的是,他卻感覺到腳底下竟有些許的冰涼。
那些液體一經沸騰便急速地膨脹開來,形成的了一種很特殊的泡沫,這些泡沫很快的便漫過蘇鹿的腰,隨後便漫到了胸,最後停在了脖子上!蘇鹿的整個身體除了頭以外,全部被這些無比惱人的泡沫給覆蓋了。渾身更是說不出的透心涼!
由於是泡沫,蘇鹿隻覺得渾身有點濕濕的以外,其他倒也沒什麼不適的感覺。此刻雙掌合十的荊夕突然雙掌往各自左右兩邊一拉開,兩掌中間一道金色的光芒當即閃耀了起來,這刺眼的金色光芒不一會兒卻形成了一個長條型的輪廓。沒多長的功夫,最終露出了它的真身,其實這就是一把金色的長劍——一把絕對不一般的神劍!就憑著這把劍所透露出來的氣息,不難感覺出,其威力不在自己的流魄劍之下!而此刻蘇鹿莫名地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劇烈的疼痛,跟上次在冰眼的時候,如出一轍!
麵對著蘇鹿驚訝,荊夕友善地一笑道:“劍魂殤,自從上次與你一戰之後,這把真雲劍我就再也沒有祭出來過了。”
“真雲劍?”蘇鹿情不自禁地喃喃了一句!
“怎麼,你忘了麼?”荊夕道,“當年你的實力並不再我之下!我也是全仰仗了這把祖傳的神劍才得以戰勝你。隻是沒有想到,你今天又要死在這把劍下,看來你跟它還真是頗有緣分的。”
說罷,荊夕把劍往他身前的地上一插!再經由荊夕的催動下,一片金光便籠罩在蘇鹿的大鼎之上。這一刻,蘇鹿隻覺得自己周身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凝固了一般,除了自己的頭還能轉動之外,其他地方竟然完全動彈不得。
原先那些粘在自己身上柔軟的泡沫,在這一刻也變得如鐵塊一般堅硬。也正是這些發硬的泡沫使得蘇鹿無法動彈。蘇鹿靜靜感受了一下,發現了更為奇特的事情!原來這些發硬的泡沫竟然一絲不差地滲透進自己衣服,連結著自己身上每一處經脈所在的位置!蘇鹿漸漸地開始有些發慌了。
下一秒,荊夕口訣一念。蘇鹿渾身的真氣便開始源源不斷地順著這些泡沫流淌了出去。原本透明無色的泡沫,慢慢地開始有了顏色!而由於泡沫遍布蘇鹿周身,因此蘇鹿的真元流失地也特別快!那快的速度就連蘇鹿也不敢相信。緊緊不過幾個瞬息的時間,蘇鹿已經感覺到渾身無力,昏昏欲睡了。
身體血脈上的真元流幹後,便開始流淌著蘇鹿丹田內的真元。丹田的真元一經開始流逝,蘇鹿真個人的經脈竟然開始慢慢地萎縮了起來。而他也感覺到渾身的劇痛襲來。這一種劇痛有別於平時被人打一拳又或者是踢一腳之類的痛。那已經是屬於那種全身範圍的刺痛,無論裏外,任何一個部位,都在感受著這一份難以言語的痛覺!可謂真正意義上的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