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蘇鹿的修為,倒也不在意這彈來彈去給自己帶來的傷害。雖說傷不到其內裏,但是卻也為其帶來了十足的皮肉之痛。再者此時的蘇鹿早前就已經被樂少一頓狂揍,本就遍體鱗傷,再被這麼一頓彈砸,身體自然是極不好過的。
蘇鹿癱趴在地上,嘴裏呼呼喘著粗氣,心裏頭憤恨不已。惱火一上頭,下意識的一摸自己的後背,想拔出自己的流魄劍,把眼前的這個惡心的光柱給劈掉。可是沒料到自己這一抓,竟抓了個空。蘇鹿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寶劍哪裏去了?莫不是被樂少拿走了?
一時間,蘇鹿心裏頓時空落落的。先前他之所以有點傲氣,全是因為有流魄劍在身邊!實力大漲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把劍總是能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時候,寶劍不在手中,自然渾身不自在!
一想到樂少,腦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了鳳白蘭的身影,最後聯想到她的慘死。蘇鹿立刻感到一陣揪心的痛襲來。於是情不自禁雙手緊握拳頭!可是讓他感到驚奇的是,自己的雙手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蘇鹿趕緊鼓動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氣,更讓他絕望的是,自己的力道好像被什麼東西被牽製住了一般,竟然一點都無法調動丹田之力。
一開始,蘇鹿還不敢相信。再重複實驗了幾次,結果還是如此!他細細地思索了片刻,終於確定正是由於眼前的這個光柱牢籠使得自己經脈堵塞!現在自己一沒寶劍,二不能施展領域。隻得乖乖地被囚禁在其中,要麼等人來救,或者等人來殺又或者等著自己悶死自己!
雖說這個光柱牢籠有四米左右的直徑,但是蘇鹿能活動的範圍卻是少之又少。一旦自己過於靠近某一邊,自己就馬上會被彈到另一邊,然後又會陷入彈來彈去的那個局麵!蘇鹿心中憤慨不已。閑來無事的他,靜坐在地上,透過光柱中間的縫隙,蘇鹿注意到這外邊乃是四麵白色的牆,一麵雕花式的門。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正糾結間,那道雕花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紀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著一裘金色長袍!雖說這件長袍看著沒什麼花樣,但是穿在他身上卻顯極為刺眼。那感覺就像這男子是一個發光體一般,使得一件原本平庸的長袍,有了生命!
男子五官雋秀,眉宇間卻顯露著些許英氣。但凡看過他的人,應該都會對其留下頗深的印象。
蘇鹿看著這個長相頗為特殊的男子,但是卻一點也不覺得眼生,反而有些似曾相識的錯覺!待男子走到光柱牢籠前,蘇鹿腦海裏竟蹦出兩個字:荊夕!
當然他想到了,便隨意地脫口而出:“荊夕!”
男子聞言,對著蘇鹿相視而笑,那笑容竟一點也顯示不出敵意,反倒是有一點像是遇見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故人!
“別來無恙了,劍魂殤!”荊夕淡淡說道。
“你果然是荊夕!沒想到,我還是被抓到了荊家。難道這是命中注定麼?注定我每一次都要敗在你的手上!”蘇鹿無奈地說道。
荊夕道:“也不盡然,千年前,你大鬧鎮魂山。即便是我,也並不能將你殺死,最後讓你得以逃脫。而今你卷土重來,暗中破壞聖泉基石於無聲息之中。雖說現在被擒我手,也隻能歸結於你尚未準備充分,如若不然,敗得必然是我。”荊夕在講這些話的時候,不卑不亢,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
“哼哼!您這是在嘲笑我的吧!”蘇鹿完全不領情。
荊夕聽他這麼說卻完全沒有生氣,繼續道:“你別看我常年呆在鎮魂山,但是對於聖泉大陸上的事情,我了如指掌!偌大的聖泉大陸,能讓我荊某人敬佩的人也隻有你一個人了!”
蘇鹿突然覺得這荊夕還真有些酸書生的味道,於是當下便道:“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有本事你就放了我!你我二人重新較量過。我就不相信我幹不倒你們荊家!”蘇鹿突然豪邁道。
“如果聖泉基石沒有被毀,以我對你的敬佩,放你一馬,我們做一場君子間戰鬥倒也不無不可!隻可惜聖泉基石已毀,聖泉岌岌可危。我不可能拿天下蒼生的性命去跟你開玩笑。所以,隻得抱歉了!”荊夕說道。
“得、得!沒種就說自己沒種!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說吧!你想把我怎麼著吧?”蘇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