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才好,這種不知道感恩的東西。”
“怎麼會有這種人....”
聽著他們的冷言冷語我也很不好受,偷偷看了看周旋他還站在那裏眼睛看著遠方胸脯激烈起伏似乎還是很生氣。
“一”下人們數著。我“啊”一聲很沒骨氣的大叫起來,太特麼疼了。
我感覺好像有一根根鋼刺“噗”的一下深深紮進了肉裏麵!
比我想象中被紮還痛很多,但是奇怪的是居然還有種酥酥麻麻的快感。
莫非我得了自虐症?
我就這樣痛並快樂的挨了三十多下,我抓著鐵架子的手和腦袋青筋暴起,不一會汗水染濕了衣襟順著脖頸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我的意識模糊了。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爹爹抱抱,爹爹抱抱!”歐陽曆撅著嘴叫道。
“誒,乖兒子!”爹那開心的笑臉卻如同一把寒刀砍在我的心上。
爹一手抱著歐陽厲一手抱著歐陽索俊,給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糕點和小玩意。
小小的我隻能抓著自己的破舊衣擺,站在不遠處望著。
“為什麼...爹爹討厭我”我喃喃道。
我穿著不合腳的大鞋慢慢走向遠處,轉過身來望著一臉幸福模樣的歐陽鋒道“我恨你。”那時候我才六歲,可是我卻這麼恨著這個被稱作父親的男人。
“我恨你!”我在夢中哭醒,吼出了這句話。然後劇烈的疼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也不敢動。
“你醒啦?”周旋那碩大的腦袋出現在我視野裏,給我嚇了一激靈。
“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伸著脖子對他喊道。
周旋表情猥瑣道“恨誰啊?被女人甩了?”
我氣的直接爆了粗口道“滾!”
周旋嘿嘿一樂道“餓了不?來個肉包子?”我很想說我不餓謝謝,但是肚子已經非常配合的唱起了歌謠。
“那個...你不生我氣了?”我咬了一口包子道。我要是知道這是周旋買來一直放在胸前蒙混過關拿進來的,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吐出來。“我知道你想自己攬下來,不讓我挨打。”周旋輕描淡寫道。我愕然,原來這家夥了解我的心思啊。
“你怎麼樣了?挨了五十多下狼牙棒還活著真是萬幸啊。”
我猛地抬頭道,“五十多下?不是八十一下嗎?”
他鄙視的看了看我道,“八十一下就你那小身板早死的不能再死了。是大師兄剛好路過,給你說了情。”
我吃了一驚,劉辰逸這家夥幹嘛救我不知道老子最討厭欠人家人情了嗎。
我從小無依無靠很不習慣受人恩惠會總覺得欠別人的,所以決定親自去問個清楚。
“誒、誒、誒,你這模樣出去不得嚇死別人啊!”
我氣的直想吐血,原來他不是擔心我身體,而是擔心我嚇著別人!
我一步步踉蹌著走到了寫著《星辰閣》的地方,我走了進去扶著門大口的喘氣,傷口的疼痛讓我大汗淋漓。
“喂,別弄髒了地毯。”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一身黑色長袍半露著鎖骨的不羈少年扛著一柄黑紅色長劍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壞壞笑容—江毅南。
我氣不打一處來喊道,“靠!一個破羊絨地毯有什麼好的!我們家....”
我突然想起這裏的門生大都是孤兒出身吃不起飯的才來的,根本沒幾個富有家庭出身的。
他笑道,“你們家怎麼?”
我心虛道,“我們家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我找劉辰逸。”
他走到紅木長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抬頭看著我道,“他出去了,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幅囂張模樣,忍著快要發作的脾氣道,“他來了我自會說。”就轉身踉踉蹌蹌的走了。
江毅南收起笑容凝視著走向遠方的我。這小子....挨了那麼多狼牙棒今天就生龍活虎了,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不知道的是,這五十幾下狼牙棒已然打通了我全身的經脈。
兒時因為巫毒浸透而被堵塞的靈力出口穴位已經全部暢通了,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從今以後經脈全堵靈路決斷的廢物即將迎來嶄新的人生,他為自己爭取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