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天氣又開始變得不好起來。天上的雲開始變得有些黑起來,而且還很濃厚,那顏色的雲看起來就像是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擰出水來。
不過它終究還是沒下雨。
陸聽聽最後還是被謀落大筆一揮送回了家。握著那張老謀批下來像是逐客令一般的請假條,陸聽聽心裏卻是暖洋洋的。高中的學習壓力普遍很緊張,其他班的同學感冒了也不會去找班主任開請假條,因為大概率來說,沒用。所以當陸聽聽在上課期間從走廊上經過的時候,其他班的學生那都是雙眼放光。
這種視線放在陸聽聽身上那就隻有兩種意思,仰慕和豔羨。陸聽聽本身就是很多男生的追求對象,而可以在上課的時候出校卻是所有學生的願望。
高中其實也缺乏自由。
下午的課程實際上隻能算作複習,以高二五班的綜合水平來看,其他同學都可以完全跟上的課程,作為學委的陸聽聽自然不必說。而給陸聽聽開請假條,謀落也自然是放了一百個心。謀落做事一向大刀闊斧,幹淨爽快,絲毫不拖泥帶水,總之今天下午陸聽聽是沒有理由繼續在學校裏待著的。
南容羽被謀落特批,陪陸聽聽一起回家。每一個學校每一個班級,都會有各自的小團體,哪幾個人玩的好一些,這稍加留意都能看得出來。他謀落雖然不是神人,但是這陸聽聽和南容羽上學放課都是形影不離的,老謀自然也考察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次,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謀落還真的犯了一次錯誤。
“聽聽,老謀對我也很放心啊哈哈哈哈!”
南容羽大喇喇的笑著,絲毫沒有淑女該有的樣子。在這個社會裏,女孩子這樣放聲大笑,很容易就會引起路人的注意。陸聽聽無奈的對著南容羽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往前走,南容羽連忙重新攙扶起陸聽聽。
“對了,聽聽,其實我有個問題早就想問你了,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哦,因為我現在想八卦。”
陸聽聽一愣,轉臉望去,卻不曾想看到的是南容羽咧開嘴露出的一口白牙。
她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全班最精的人就是你,平日裏裝瘋賣傻的臭妹妹,一到關鍵的時候就要蹦躂幾下。我大概猜到了你想問什麼,不過還是你自己提出來比較好,免得我猜錯還尷尬。”
“你說哦,像安近這樣的女生,平時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今天怎麼就...別的我沒看出來,但是我覺得她做什麼事都很小心,按理說出這種事情的概率很小。”
聽完南容羽的話,陸聽聽也有點疑惑。其實在安近打翻開水杯的時候,陸聽聽正在低下頭看書,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在那短暫的幾秒鍾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思來想去,能讓安近做出大反應的,估計也隻有那張紙條了。
“我...算了,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安近也不是故意的。”
實際上,一說到這件事,陸聽聽想到的並不是自己被開水燙到,反而是那張紙條。她開始在腦子裏麵揣測,那張紙條上寫了些什麼,祁晗看了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