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習慣了的風情,倒是讓他想起了數年前的那個國度。
“喵……”輕細的貓叫,吸引住樂希夕的眸光。這時才發現,他在床上不小心忽略的,雪白的貓兒。隻是,怎麼看它都好像是……
“小小!”他驚喜地叫出聲,“小小”也很自覺地撲入闊別已久的主人懷裏。它絲毫不像人類察覺得到分別後的深疏,嚐試著它從來的作風,用黏濕的小舌尖蹭往主人的嘴唇。很早以前,它似乎就愛上了希夕的味道。
很早……已經多久了呢?
極為溫柔的鋼琴曲,由敞開的窗戶飛揚進來,想必是鄰屋裏的響聲。
樂希夕努力讓僵硬地身體順暢地運動著,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
歐式的……客廳,他察覺到了玻璃茶幾上的煙盒,嘴畔輕笑。原先的擔憂放下了不少,至少,他在這裏。
音響中的旋律也平穩地流動著。整個屋子,是個不讓人覺得寂寞的所在。
安心下來的自己,異常地饑腸轆轆。
他懷抱著年事已高的‘小小’,憑借直覺找到了廚房的方位。
隻來得及匆忙灌下一口水,就聽見了尋找的腳步聲。
“你醒了。”樂希風很顯然是剛外出回家。他放下手中的食品,捧起弟弟的雙頰打量著,“真怕你就這麼一睡不起了,到時候恐怕我會去宰了Vincent。”
一頭霧水的樂希夕顯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捧著餓到發疼的肚子。
“你都很久沒吃東西了。”樂希風把大紙袋裏的食物塞進他手裏,把他帶入客廳內慢慢進食。
“小小”還是不安分地伸長著脖子索吻,直到樂希風不耐煩地把一直打斷希夕吃飯的它抱走。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飯後依附在橡木製陽台欄杆邊上休憩的樂希夕,搗弄著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問道。
“不喜歡嗎?”
從身後攏住自己的男人懷裏傳來對方的體溫,樂希夕搖頭,“很喜歡,可是,這裏不是馬來西亞的海吧。”
微癢的觸♪感,頸邊又啃又咬的逗弄折磨得他不禁回頭。“你還沒回答……唔……”
對於樂希風的敷衍政策,他除了大搖其頭也沒有別的法子。
待他重新撫著腰從大床上起身時,早已是夕陽餘暉。
“我去……倒水……”無論是身體還是喉嚨都被歡愛折騰到散架的樂希夕,在廚房裏摸索起來。無意中眼神晃過案台上的一張今日報紙,他猛然有些震驚地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
“怎麼了?”聞聲而來的樂希風在確定他沒有大礙後,微微鬆了口氣。
“你……你……你怎麼……我……”被現實打擊地語無倫次的樂希夕顫唞地拿起那份報紙,“怎麼辦,我得回去,珊妮還在那裏。”在訂閱的報紙右上角,清清楚楚注明了本宅的地址。
樂希風把他摟入懷中安撫道:“婚禮會照常進行,當然是和她愛著的那個人。”
“嗯?”瞪大了眼的樂希夕,木然地望著他,靜靜地聽著這一變故的來龍去脈。
“就是說,你給我下了藥,然後把我帶來了法國?”
樂希風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也早已坦然。
緊抿著雙♪唇,樂希夕靜靜地離開廚房,愣愣地坐回沙發上。
他的感覺,怎麼,好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在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東西時卻任性地撅起嘴。
並不是完全蒙在穀裏的,不是嗎?那冗長無底的睡眠,地中海溫度的鹹味,都在暗示著自己。那麼,打擊是,幸福來得太過容易嗎?
“抱歉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可是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那天你說,想要兩個人……”樂希風尾隨至他身後說道。見他仍然沉默,繞過了沙發蹲下`身,撫上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