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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情緣?(兄弟)————溺文

前言

謹以此文獻給生命中之最好友-捷!

Meiner liebsten Freundin gewidmet!

並贈予所有

愛著、被愛著、掙紮著、彷徨著的戀人們。

感謝它終究沒有被夭折。

1

吱吱的蟬鳴,在驕陽似火的午後,讓人鬧得人發慌。六月的教室裏,除了無法忍受的酷暑外,還糾結了枯燥的內容,幾乎全班覆滅。

“接下來把X開方,求得。。。”年邁的數學老師在黑板上與數學例題戰鬥著,對自己背後早已被汗水染濕的襯衫習以為常,動作仍不顯局促.

“熱熱熱熱熱,熱死我了!”拿著書本狂扇吹來的卻是暖風一陣,氣得某人把書幹脆往桌上一扔。“心靜自然涼。。。吳遠。”樂希夕左手撐著腦袋,目光雖呆滯地望著前方,連說話的調調都是有氣無力的。“哇,我看你小子還真的一點都不熱哪,連滴汗都沒。”說著說著一隻毛手就忙著襲上樂希夕脖子上光滑的皮膚。

用力推開黏上來的同桌吳遠,樂希夕沒有說話,卻正努力地為自己一天來的心神不寧找個理由。

“彭”得一聲教室門被推開,校長慌亂的臉出現在滿教室黑壓壓的人群前,大家立即正襟危坐。“樂希夕,你家出事了,快收拾好書包出來。”全班的眼光又唰得一聲掃向坐在靠牆邊的男孩,臉上大多露出緊張又好奇的神情。“果然。。。”輕輕地一聲低喃後,樂希夕忐忑不安地帶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沒有空調的醫院,老式的吊頂風扇飛速旋轉著,發出令人悚然的機械聲。幾近中年的醫生低著頭,一手正搭在跟前麵色蒼白的少年肩上,“是當場死亡,我們也無能為力。你還有別的親人嗎?你的父親呢?”

生命的脆弱,雖然早有耳聞,親身經曆卻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去世的是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父親。。。也早就死了。”樂希夕眼眶微紅地盯著辦公室牆壁上積了灰的表彰錦旗,鮮紅的顏色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希夕!”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衝進辦公室,擔憂地抱住樂希夕。“小舅。”異常的平靜反而使小舅更為害怕,“希夕,這兩天你先住到我這裏來,其他的等我聯係上了你爸再說。”醫生聽完正覺得奇怪,他看向剛才還宣稱父親也已經不在人世的樂希夕,卻發現後者也是一副震驚的表情。“什麼?!我爸。。。他不是死了嗎?!”

客廳裏沉悶的空氣中,小舅略顯尷尬地順了順頭發,無奈地說道:“你爸媽在你沒出生前就分開了,你媽一直都說你爸在你剛出生時就死了,其實都是騙你的,她隻是不希望你們兩個見麵而已。”樂希夕的腦中混濁一片,“可是,原因呢?”“這個。。。”小舅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最終他說道:“等你見到他,你就明白了。”

此時的樂希夕還未料到,他之後人生的轉折,就此開始。

2

因為家庭的突發事件並鑒於樂希夕平時優秀的成績,校方同意了他的提早放假。從葬禮到守孝,也花掉了樂希夕大半個暑假。

在一切恢複平靜後,樂希夕由小舅的陪同下,開車前往城裏較知名的一家餐館,為的是與父親的初次相見。

“其實,他也是在接到我電話後才知道你的存在的。不過因為他出差的關係,昨天才回來。”小舅在車上這麼告訴樂希夕,回顧這幾近荒謬的整個故事,樂希夕不禁歎了口氣,不死心地問道:“到底我媽為什麼想要我們斷絕聯係?”小舅皺了皺眉,仍然麵露難色。在紅燈轉為綠燈時他踩下油門,說:“關於原因,我想你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