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吧。
所以從此以後即使無法不愛他,但裝作已經不愛他,在自己,還是做得到的。
也許自己拚盡全力想給他想讓他接受的愛,對神田優他來說,真的隻不過是絆腳石而已。
那就,當做過去時好了。
……盡量吧……
神田坐在病房裏擦六幻。
那是他緩解內心情緒的習慣做法,做法有二,其一為擦六幻,其二為砍兔子。
曾經有二。
從可以下床走動那一天起,神田養成了寫日記的新習慣。
不怕被人看見,因為用的是日語,教團裏隻有少數的探索隊員和書翁懂日語,他們又沒可能會看,況且,神田優又不是什麼怕人看秘密的小女生。
他隻是怕忘記,而已。
忘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神田不知道,其實拉比從很久以前開始,既有記日記的習慣。
但是從到教團來開始,拉比日記的內容發生了變化,點擊率最高的一個詞,變成了,他。
書上說,當你在一個人的私人性文字記錄裏發現有一個總是以代詞“他”或“她”的形式出現的人,那麼那個人對於記錄的人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
那個“他”是誰?
當然。
拉比可以回房間的那一天下了雪,十一月到來了,神田在同一天也離開了病房,兩個人擦肩而過,沒有說話,沒有表情。
窗外是一片對總部來說難得的光,寒冷而明亮的光,雪下得凶猛。
李娜莉站在窗前,嗬著手,身邊站著亞連,他已經比李娜莉高出不少了。
“你說,兩個人在某個地方走散了,找到對方的可能,是多少?”李娜莉稍稍揚起臉,問身邊白發的少年,他銀白色的發與窗外的雪交相輝映,閃著好看的光澤。
亞連想了一下,“如果一個人可以站在原地等候,那麼重新相見的可能就很大。”
“但是如果兩個人都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尋找對方呢?”
“那就可能,再也不會遇見了……”
“再也不會……嗎……”李娜莉低下頭,聲音很低。
“那麼……拉比和神田……還會再遇見嗎……”
兔子找不到愛麗絲,一個人走向森林深處,想要就此放棄。
愛麗絲一路尋找著兔子,卻一直沿著光走,就快要走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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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和拉比都被告知,那個他們執行任務的小鎮,在他們返回總部的當天,被山洪淹沒了。
他們什麼也沒說。
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是有神的。
也許一切的努力,到底都抵不過一句所謂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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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和神田的再見是在當天下午,也許都算不上是再見,
神田被一陣嘈雜從屋裏吵出來,卻看見拉比被一些人幾乎像押送一樣,向著方舟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是中央廳的?
忘了自己的立場,一把扯住身邊經過的利巴,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
利巴看了他一眼,有點驚訝,“你不知道?拉比的傷口處發現了人工非聖潔的修補痕跡,否則他必死無疑,因為我們教團沒有具有這樣的能力的人,當時又隻有諾亞和你們兩個在,所以那幫人懷疑他與諾亞有勾結,要帶他去總廳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