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3)

但是這種傷對拉比來說可能還要更痛苦一些,因為也是致命傷,卻拉長了等待死亡的時間。

右肺被穿破了,能撐到此時甚至算得上是奇跡。應該是刀刃抽回得迅速,才沒造成撕裂傷,創麵又貼在一起。才僥幸維持到現在。

神田慌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像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兔子他,要死了?

那隻天天在自己身邊活蹦亂跳吵鬧不停的兔子,就快要死了?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開什麼玩笑!!!

伸手出去想要探明他的傷口,手卻出乎意料地不停抖起來,大片的血跡沾染,根本就看不出傷口的明確位置。

“拉比……死兔子你給我起來……別在這裏這個樣子……別嚇唬人……”唇瓣蒼白,神田抓住拉比的胳膊搖晃,卻又觸電一樣鬆開,自己身上的傷口又漫出血來,鮮紅鮮紅的。從神田身上不停滴落的血和拉比的混在一起,交融成一副慘淡的舞台布景。

拉比綠色的瞳仁裏的光芒開始渙散,除了極微弱的心跳外,再沒有任何還活著的跡象。對神田的聲音和動作沒有一點反應。

“你這個混蛋……快給我醒來!!!是誰說不想看我一直一個人的!!!是誰說要一直陪著我的!!!我最討厭你這種隨口亂保證的人了!!!!”神田扯著拉比,聲音在空曠的荒野上傳開來,漾成一波波不願彌散的漣漪。

但拉比終於閉上了眼睛。

神田沒注意,自己早就已經淚流滿麵的事實。

“……好……你不是說我怕你死在我前麵才不肯簽訂契約嗎……那麼你就給我好好看著……在我證明之前不許死……”

不是明明看透了我的心思,為什麼又要這樣來考驗我……

我當然就是……不想一個人啊……

我就讓你好好知道……我神田優才不是你這種說到做不到的人……

我說過的……如果你有可能在我前麵離開……我一定簽訂那個契約……

你就看著我……履行我的諾言吧…

你才不會死……因為笨蛋是不會死的……

神田拉起拉比正一點點冷下去的手,用六幻在彼此的手心各劃下一道長長傷口,鮮血湧出來,而神田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感到疼痛的表情。

是因為身體上有一處的蝕骨疼痛,已經足夠讓人忽略其他再深的傷口了吧。

十指相扣,兩道傷口重疊成一個十字,血液在彼此的傷口相融,神田閉上眼,默念起失傳的咒文,明亮的光從十指交握出發出,什麼東西正抓不住牽不牢地流逝。

那好象一場最盛大的表白。

是以生命為誓,至死相隨,甜蜜又殘忍的桎梏。

在那光裏神田想起那一天,他擁有他的唯一一天。

【咦?那麼說這兩個人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好浪漫哎!阿優我們兩個也來簽訂契約吧!】

【呐,優,我們來簽訂契約吧。】

【優是不想一個人,才會這樣說的吧。】

【我是說真的,優,我們簽訂契約吧。】

【我也不想優先離開啊,和優一樣的。】

【優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活的比你長的?】

【還是你怕我的壽命會比你短,才不敢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