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有點心疼。
她聽說,這個孩子因為中毒,在醫院,全身換血三次,還被抽過骨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那是軍事機密,高軍長隻把能說的告訴了自己的妻子,畢竟,他們是一家人了。但是她知道,就算換血隻是一般,抽骨髓卻是就算打了麻醉卻依舊疼得可以昏過去的一件事。
高夫人開始盤算著把這孩子留下來好好調養調養。
飯桌上。
起先是有些尷尬的——就算思想上早有準備,真正看到這個曾經傷害過的孩子坐在自己的麵前,作為自己兒子的伴侶。還是有些勉強……
袁朗和高城努力的調節著氣氛。
聊著醫院裏的見聞,聊著他們的軍隊和戰友。
沒有提他們的任務。
終於,話題慢慢的打開。
一家四口和熱絡的慢慢聊著天。
高夫人給袁朗盛了一碗麵條,問他:“袁朗,你和高城……”
“媽,是我先喜歡上袁朗的!”高城立刻搶著回答到。
袁朗在餐桌下踢他一腳——不知道媽媽問什麼呢,他瞎答什麼勁兒?
高媽媽愣了一下,隨即心神領會的笑了。
高軍長不自覺的翻個白眼兒——多大年歲了,還這麼八卦。
高媽媽倒是鎮定的很,坦然自若:“高城,我隻是想問你兩什麼時候決定在一起的……”
袁朗不由的又抬腿踢了高城一腳。
“高阿姨,高城他不是那個意思……”
高夫人臉一虎:“袁朗,你叫我什麼?”
“……媽。”然後看著高軍長,很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爸。”
然後,袁朗撇了一樣高城,高城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次,他狠狠的踱上高城的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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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回到房間——因為高城沒有成家,軍區裏家裏也不是太遠,所以房間一直還留著。
雙人床,雖然依舊是木板床。
“怎麼?事先準備好的啊?”
“你、你這個人說這個話都不臉紅的啊?”高城有點氣節,“上軍校前,睡的不老實,就整了個大的。後來上了軍校,回來的少了,也就沒有換。”
袁朗咧著嘴細細的笑。
兩人洗完澡。
並排躺在床上,高城摟了摟身邊的人:“咋樣?”
“什麼咋樣啊?”袁朗拉長了音調。
“你自個兒心裏清楚。”高城用鼻子哼哼:處長了就知道,對付這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別理他!
“……有家的感覺,挺好的。”袁朗想了一會兒,陳肯的回答。
“真的?”
“恩。”
“那就好。”高城緊了緊胳膊。
“對了,袁朗,你啥時候決定,要和我在一起的啊?”
“幹嘛突然問這個?”
“你……不是、不是、那個、沒有說過……”
“我愛你。”
“咦?!”
…………
“袁朗?袁朗?!”
那個人,兀自翻了個身,睡著了。順帶還揮了一揮手,向敢蚊子一樣揮了揮爪子。
高城撇撇嘴,聳聳肩,搞半天,還是沒套出來。
算了,反正人在身邊,這輩子是跑不了!
他給身旁的人掖好背角,起身把窗戶關上:夏季的晚上,還有點微微的涼。而這個人的身體,恩,其實恢複的還不是那麼瓷實。
決定把他扣下來幾天,請媽給調養調養。
恩,最好自己能和老媽學幾招——袁朗啊,破壞力和危險係數成正比。
卻沒有聽到,袁朗小小聲的腹誹:“笨蛋,我總不能告訴,那天晚上我就有這個打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