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笑看她不想吃,便將果茶推近了些,道:“主子先喝些茶吧,甜滋滋的保準兒你一喝高興,就不覺得這湯苦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蘭失笑,“你這傻丫頭,我若是先喝了果茶再喝苦茶,豈不更苦了,還莫不如先苦後甜,倒還別有一番滋味。”
秋笑不管她什麼苦什麼甜,隻要她肯把那碗湯給喝了就好。
對於秋笑,阿蘭的心裏不是沒有懷疑,畢竟雲苓這事兒之後,她對任何人都難能有信任,可秋笑不若雲苓般機靈,做事情總是她說一句她做一句,不問不說不提意見,仿佛於她而言,她就是唯一的真理。
況且現在這時候,她總不能單槍匹馬地去與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廝殺,還是要一個能辦事兒的姑娘在身邊才行。
至於衛川,阿蘭甚至從沒有想過太多,他從一開始就是一抹斜陽般的存在,這幾番相處下來,感覺他對她似乎格外關心,也不知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還是確實對她特別上心。
阿蘭不是十幾歲未經人事的黃毛丫頭,男女之間的感情多少還是有過經驗的,她不敢保證一定能回應他,可這會兒她必須他的幫助,也顧不上其他了。
事兒已經挑起來了,現在就等著靜觀那三人之間的惡鬥。
關於未來,阿蘭想過,她不可能裝病裝一輩子,她想好了,過幾日便借口上山燒香,然後讓秋笑說她不小心摔下懸崖死了,屍首自然是找不到的,她在府裏如今地位不再,定然也沒多少人會在意吧。
隻是想到唐少敖,多少她還有些不舍,想到不能跟他解釋清楚,胸口就隱隱地發悶。
孟紅玉的動作比阿蘭想象中的要快得多,沒幾天,就聽說她放在倚寶苑的那盆蘭花裏有毒,就是因為聞了這毒氣,阿蘭的身子才漸漸差了起來,這事兒阿蘭知道的不甚清楚,隻聽秋笑說了那麼點片段,她半躺在彌勒榻上看著書,心想孟紅玉你果然是眼尖得很,沒有白費我一番心思。
這事兒她才剛知曉,晚上就有好些子人來了李苑,唐少敖站在前麵,後麵跟著一大群女人,有孟雲二人,還有好些子丫鬟和小廝。
她撐著身子要起來,秋笑忙扶了她,“怎麼來了這麼些人?我這兒都快擠不下了。”
也沒多久不見,她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雲苓不是說她在用苦肉計麼,他都已經不搭理她了,她怎麼還在繼續用這招?
“鄭大夫,煩你查她一查。”他隻說了一句,後麵的鄭大夫便上前了來,說了句“失禮了”,搭上她的脈,撚著胡須過了好半晌,起身對唐少敖道:“果然是這毒,這毒無色無味,平時很難發現,可日子久了,人就會病倒不起,若是不知緣由,怕是……怕是到死都難能查到!”
唐少敖臉色一變,她真的生病了?她以前沒說謊?
阿蘭避開他的視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之前中的毒不是已經解了麼?”
鄭禦醫對她解釋道:“卿夫人,這是另外一種毒,夫人的身子之所以這麼差,就是因為多種毒藥摻和到一起,解了一種卻引出了另一種,夫人可是喜愛這盆蘭花?”
阿蘭看著後麵丫鬟捧過來的蘭花,點頭道:“對啊,這是我之前托付給玉姐姐的花,怎麼了?你們這麼大陣勢就是為了這麼盆花?”
“夫人有所不知,這花之前日日被用了少量的毒藥施肥,散發出的香氣就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