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沉重,隻聽到肌膚相撞的聲音,他馳騁在她體內,她且哭且痛地在他懷裏蛻變,用自己的所有承受他帶來的奇妙,從未體會過的疼,像是一把剪刀,剪開了她原本緊閉的心,然後他的話語,在她的傷口上一刀刀捅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隻覺得她的思緒慢慢變得輕而又輕,腦中再也盛不下任何東西,隻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在她身上流竄,終於他釋放在她體內,她的身體不可抑製地微微顫唞起來,他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僅僅一瞬,或者連一瞬都不到,他就鬆開了她的身體,冷靜得哪裏像是剛剛雲雨過的男人,“怎麼樣李九卿,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吧?”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點都不真切,真空得像是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聲音似的,偏偏那“李九卿”三個字是如此清晰,曾經似有似無的溫柔,這會子全煙消雲散在他冰冷的唇邊。求你,不要叫我李九卿,叫我阿蘭不行麼,求求你,不要忽然這麼冷漠,起碼讓我知道理由才行啊。
對上他在上的視線,她放下所有尊嚴,輕輕環住了他的腰,努力平順了呼吸,問道:“怎麼這麼生氣的樣子,是我做錯了什麼?”
他卻猛地起身,坐到床沿背對著她,一字一句說:“你很好,心計玩得很好,裝得也很像,要兒子是麼?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就算你懷了孕,我也決不讓你把孩子生下來!所以你最好還是祈禱自己不要懷孕吧!”
她扯了被子裹住胸口,問:“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唐少敖,有話不妨明說,既是是判了刑也要聽我一聲解釋吧。”
他轉身推倒她,仍舊欺在她身上,道:“解釋什麼?你的嘴裏說出的話,我再也不想聽了,我以為你不一樣,真的以為你不一樣,可是結果呢。”
一句話結束,他又開始猛烈的攻擊,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看她努力忍住口中的聲音,他就更加激烈地撞擊她的身體,像要將她撕碎一般的氣勢,直聽得她口中溢出嚶嚀之聲,才冷哼一聲。
是夜,李苑的上空綻放著血蓮的色澤,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傷透了心,還是誰家的少爺恨入了骨,剪不斷的,除了離愁,約麼就是情事。
第25章 第25章 何以至此
次日醒來,身邊沒有那人,床鋪淩亂一堆,她蜷在床鋪的裏側,保持著他在後麵相擁的姿勢,昨兒個折騰了好幾回他才放她睡覺,勞累和疲憊讓她一夜無夢,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她撐著不適穿了衣服,頭發也懶得梳理,開了門,看到雲苓和秋笑二人在外間說笑,見她出來顯然一愣,雲苓看她走路動作奇怪,過去扶了她坐下來,柔聲問道:“小姐怎麼起的這樣早?姑爺也起了?”
她們也不知他何時離開的麼,阿蘭勉強著一笑,苦澀得很,讓她倆去備了熱水,褪去衣服泡進溫熱飄著花瓣的木桶中。
她的身上潔白如玉,毫無瑕疵,昨夜那樣的雲雨,也沒給她留下半分痕跡,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曾吻過她的肌膚,一下下的拍打像是重複機械式的動作,無關情愛,也無關情[yù]。
水汽嫋嫋飄散在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她想要使勁搓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可是一絲絲的力氣也沒有,也說不清,究竟是沒了力氣,還是仍舊留戀他的氣息。
也不知泡了多久,忽聽外麵雲苓在喚,說是翠夫人院兒裏來人了。她裹了衣服出去,看到了平時跟在吳翠兒身邊的芍藥,她垂著手站在門邊,道:“少爺請卿夫人過去。”
她大驚,唐少敖若是找她,為何非要去那吳翠兒的院兒裏,真是奇怪,她隻好問:“都還有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