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3)

唐夫人這時氣得臉都變了形,看的阿蘭一陣陣心驚,人道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唐夫人都攪合不清了,偏偏這時候唐父也來了院子,聽唐夫人幾句話說明了情況,臉色顯然也不好看。

“很好,果然是長大了。”

唐少敖此時略微低了頭,不跟唐父對視,摟著阿蘭的手卻一絲絲也不鬆開。

“你以為住了出去,就再也管你不著了是麼?”

“兒子不敢。”

“好,你去房裏反省去吧。”

等他說完,唐少敖便摟著阿蘭出了屋,阿蘭開始還以為他是在自個兒屋裏反省,可誰知他卻轉身出了門,她顧不上膝蓋的刺痛,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到了院子門口,唐少敖回頭道:“回去,不管誰來請都絕對不要出來。”

阿蘭咬著唇,最起碼要讓她知道他在哪裏才行,雖說這裏是他的家,可她總怕他會出什麼意外,或許正因為這裏的他家,才更加深了她的這種恐懼吧。

可他不給她機會,快步走離了院子,阿蘭在後麵追了半天,終究是不見了他的身影,正想回去,忽然眼角一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忙叫住了那人。

“太京。”

太京本跟在唐少敖身邊,在他進屋的時候就一直在外麵守著,唐父要他去反省的事情當然也是知道的,這會兒正要準備藥材去。

“卿主子。”

“我問你,你少爺他去哪兒了?”

太京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別人了才小聲說:“卿主子莫張揚,等晚上我再帶您過去,這會子人多眼雜,不方便。”

“你這是去哪兒的?”

他苦著臉,道:“那地窖又寒又潮,少爺打小就在那兒跪壞了身子,出來要用藥材好好泡泡澡去除寒氣才行,不然又要大病一場了。”看到阿蘭驚訝的表情,他趕緊補充道:“卿主子,您可千萬別跟少爺說是太京多嘴的啊,他性子倔你也知道,免不得又要給我臉子看了,可是我實在是憋了這麼些年了,哎……”

阿蘭想了想唐少敖那副高傲的樣子,可不是頭倔驢麼,“他要跪到什麼時候?”

“這就說不準了,老爺不鬆口,少爺就不能出來,以前有一回不知道為了什麼,讓少爺跪了整整一星期,要不是我偷偷過去送過幾次飯,即使不凍死,也要活活渴死餓死了。”

阿蘭心裏一跳,不知道他家變態的爹這次什麼時候能消火,事兒是因她起的,可在間諜這件事情上偏偏她不能讓步,不然苦的還是唐少敖。

“你偷偷過去就沒人知道?”

聽她這樣問,太京驕傲地一抬頭,“那是自然,那條暗道我和少爺可費了不少功夫呢,絕對沒有外人知道。”

連暗道都用上了,這家人還真是能折騰。

夜裏,月已高懸角樓,阿蘭一直坐在外室,聽著外麵的動靜,忽然聽到有細微的聲音,“卿主子,可在?”

她辨認出那是太京的聲音,本想趕緊開門出去,又猛的想到萬一有詐,豈不栽到人家的陷阱裏,便拿了件披風披著,揉亂了頭發過去開了門,問:“誰啊?”

太京也是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什麼陣勢沒看過,一見她刻意裝睡的迷糊表情,就知道她心有顧慮,悄聲解釋道:“主子莫怕,沒別人,我都打探過了,咱趕緊過去吧。”

隨他在漆黑的曲廊裏轉了好半晌,進了一間破舊的柴房,看這蜘蛛網滿布的樣子,八成是廢棄許久了,太京走到一堆滿是灰塵的柴火旁邊,將那些柴火移了開,那塊石板上麵正好有一個不規則缺口,看起來像是被什麼砸爛的。

太京掏出脖子上的掛墜,正是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石頭,他將那石頭看了一會兒,將其中一麵按了上去,正好卡在缺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