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趙冉冉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問白班護士,“這不是皮膚科的患者麼,怎麼送咱們這兒來了?”

白班護士撇撇嘴,“誰知道呢,準是那邊又說床位滿了,老是這樣,誰不知道全住院部數咱們兒科最忙啊。”

趙冉冉留了個心眼兒,沒再說什麼,換好夜班護士服,拿了隻水筆去病房交給病患家長,讓他們把孩子身上的紅斑痕跡圈畫在皮膚上,好好觀察。

一般發燒感冒的小病,幾乎沒有住院的,家長隻在白天帶孩子來紮針,所以晚間夜班除了費心盯著拔針,倒也算不得多忙。

趙冉冉今天出來的匆忙,忘了帶小食品,到了晚上十點實在餓不行了,她錢包裏就剩上班前從家裏摸出來的五個硬幣,想了想就攛掇一起值班的陳璿去樓下買吃的。

陳璿願意出錢不願意出力,趙冉冉是什麼都不願意出,幹挺了半天,最後還是陳璿熬不過趙冉冉,自己也餓的沒法兒,披了件衣服乖乖下樓買吃的去了。

陳璿走了不到五分鍾就回來了,手裏什麼也沒拎,屋裏的姑娘那個失望啊,“你沒帶錢?”

“帶了。”陳璿‘咯咯咯’像小母雞似的樂出聲,“一會兒有人給送上來,我要了羊肉串。”

趙冉冉一聽羊肉串也樂了,那得跑多遠啊,附近可沒有燒烤攤,“借你光了啊。”

陳璿樂的更歡實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趙冉冉都迷瞪上了,忽然聽見敲門聲,陳璿就坐在椅子裏也不動,下巴揚一揚示意她去開門。她把門打開看到來人,總算明白陳璿她剛才為什麼笑的那麼歡實了。

江潛站在門外,手裏拎兩大袋吃的東西,其中一袋還散發著好聞的燒烤味道。

趙冉冉笑的跟哭似的,“原來……你呀。”

“啊,我呀。”江潛把袋子交給她,也不進門,“快趁熱吃吧。”說完轉身走了。

這兩大袋東西,像是兩大筐燙手山芋,沒好氣的扔給陳璿,“你怎麼支使他呀?”

“怎麼?舍不得?”陳璿挑眉一笑。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不是。”趙冉冉煩燥的抓了抓頭發,“我跟他沒熟到這種程度。”

陳璿已經開吃了,含含糊糊的說,“不熟人家白天晚上來守著你,你說人好好一軍人,怎麼一談上戀愛就變成保鏢了呢。”

其實她是覺得挺對不起江潛的,今兒一整天是半點都沒想起這個人,當下不由臉上發燒。

“喲,趙小姐,怎麼還臉紅了呢?”

“不是,我……”

“放心吧,裏子麵子都沒讓你丟,昨天在食堂我就見著他了,剛才出去時正好看到他坐在休息區,就過去問問是不是找你,我說趙冉冉餓著呢,他就說交給他,我說她想吃羊肉串,他就說請放心,我攔都沒攔住,跑的真快。”

心裏有些迷茫,好像拴了一根細絲被輕輕勒了一下。

突然就沒有食欲了,拿起一串烤韭菜,一根根肥嫩碧綠的韭菜串在一起泛著油亮的光,令人感覺生機勃勃的綠色,還有外麵那個常年一身橄欖綠的人。

趙冉冉去買了兩杯熱咖啡,站在走廊拐角。星辰似是打碎的水晶一般潑灑在夜空,月牙掛幕,像他笑時的眼睛。

她可能自己都沒發覺唇角的梨渦越來越深,這是第一次,她從除了父親弟弟以外的男人那裏感受到真正的關心,他給的關心讓人窩心。

江潛吃完麵包抬起頭看到趙冉冉,她就那麼歪著頭衝他笑,卻又好像沒看到他,小小的梨渦旋轉,像降落的蒲公英。

這……這小媳婦要幹啥?

江潛胡亂擦擦嘴,緊張的站起來露出招牌傻笑,“你……你怎麼出來了?”

她伸手把咖啡遞給他,坐下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天黑後來的,八九點吧。”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

“我怕打擾到你。”江潛繼續緊張著喝咖啡,“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給你守著,你別怕。”

趙冉冉看著他,做出一個尋問的眼神。

江潛解釋,“晚上不安全,萬一有人來搗亂怎麼辦?……我假期短,能多陪一天是一天。”

她低下了頭,突然覺得江潛其實也挺好看的,下巴尖尖,眼神清澈明亮,臉雖然黑但是牙白,一笑起來透著純純的傻氣。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笑了。

江潛看她突然傻樂起來,心情別提多好了,也咧開嘴,頭歪著要看她的眼睛。

趙冉冉抬頭看他,笑容未減,江潛突然心裏一片澎湃,激*情如潮水湧向手心,鬼使神差般就拉住了她的手。這下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冰雪為肌玉為骨了,這隻小手,柔弱無骨不說還涼絲絲的,一點汗濕的意思都沒有,握在手心猶如一塊極品冰玉。

輕輕地把手往回抽了抽,嚇的他一下就鬆開了,那緊張到幾乎受到驚嚇的樣子,把趙冉冉逗的差點笑出聲,尋著兩人座位之間的寬度,她的兩根手指邁著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