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拉開兩人距離,對上他冷若寒星的眼,陶廂竟有一絲害怕。一陣冷風迎麵吹來,她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了。
“公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胡鬧,奴婢會努力配合公子,爭取早日助公子回國繼承大典。”陶廂頷首,她忽然覺得她的腳指甲該剪了,再長長就會陷入肉裏,會痛。
那些妄念也是,再瘋長,會讓她痛。
“桃香明白就好。”趙正又扶住了陶廂的肩頭,清冷的街道上是月光拉長了的兩人的身影,冬季來臨,再無蟲鳴。
陶廂一路盯著地上的影子,試圖忘記腳底傳來少少的刺痛……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回到來時那般的陌生,蝴蝶破繭原來也是為了後來的成繭,如廝可笑。
而她更可笑,作繭自縛。
回去後,趙正沒要陶廂陪睡,因為陶廂房裏沒有小房間,她又一次光榮地睡在了地板上,隻是這次有厚厚的被褥,冷不著她。但一整夜,陶廂都睡不踏實,外麵總有人走動,又細細地說話,陶廂是有點動靜都睡不著星人,雖然寒夜裏很好睡,但她還是醒了幾次。
但幾次裏,有三次沒見著趙正人。
清醒後睜眼,趙正好好地躺在床上,他是眉心舒展開的,似乎睡得很沉。陶廂沒吵他,慢慢地摸到了門口,終於聽清了別人的交談。
“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留得住我還找你!”
“你個死丫頭!還敢頂嘴!”
“我就頂了,怎麼了怎麼了!!”
紙窗上有個人影胸`前抖了抖,對麵削尖下巴的臉更像錐子了,陶廂也就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大奶搭上那粉嫩的聲音是天香樓的‘大奶’無疑,錐子臉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她們倆半夜三更在她門口蹲點,是為嘛?NONO,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有麻關係?!
陶廂貼緊了大門,正等著下文,外麵突然變得安靜了,陶廂再看,哪還有什麼人影,難怪被察覺了!
不行!事有蹊蹺,她一定得通知趙正!陶廂轉身,突見趙正近在咫尺的俊臉,著實嚇了一跳,在短暫的大腦缺氧後,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舌頭,“她,她們……”
陶廂正結巴著,趙正捂住了她的嘴,隨之拉著她一路來到床前,道:“現在你知曉了?還亂吃醋不?”
他他他……居然知道她是為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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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吃醋了!你才吃醋,你……”全家……
陶廂打開他的手,側身對著趙正,表麵怒火難平,心中竊喜不已。
“好了,睡吧。”趙正的下巴擱在陶廂的肩上,對她柔柔一笑,同時又拉扯她一同躺下。轉眼看他,陶廂一晃神,以為又看到了牆角下有著明亮眸子的英氣男子。可是……他同樣有著寒若冰霜的眼神。
順勢躺下,陶廂輕歎了一聲,他變得安靜,長臂彎在她的腰間,隻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陶廂平躺頭頂是孤伶伶的懸梁,有時她看不清它的輪廓,隻覺其上是無盡的黑暗,而黑暗正是想象的幕布,想著錐子臉和大奶的對話,她好奇心上來,問:“他們不是呂丞相派來的吧?”
趙正一直沒睜眼,答:“嗯。”
“那你得小心了。”
“不問是誰派來的嗎?”趙正的聲音稍有起伏,陶廂白了他一眼,冷哼:“這還用問嗎!林斐那老狐狸才不會輕易地相信你。隻是大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肯和大奶演一出戲呢?”
“大奶?”趙正終於睜眼了,他彎著眼盯著陶廂,那目光炙熱,燒得她的臉陣陣發燙。
未免他追根問底,陶廂連忙扯開了話題,“啊!月婉昨晚來過店裏,說是留下了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被小二給弄丟了。”
“什麼!”
陶廂覺得趙正的臉再變一下,可能會抽筋吧!於是伸出小手給他順氣,又一麵絞盡腦汁地想扯到什麼話題,能讓他平靜。結果,他自己好了,“桃香,再揉揉這邊,最近東奔西走的,可累壞本公子了。”
陶廂頓時黑線插頭,但也給他按了按他稍嫌鬆軟的肚子,他貌似肥了……
“啊~天香樓掌櫃的和錐子……呃,和楊婆到底什麼關係啊?”
“母女吧……”
“神馬?!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女孩像父親,有福啊。”
就這麼,陶廂和趙正爭論到了天亮,爭論的標題是:女兒到底像誰好!
*
隔日,陽光明媚,趙正說適合出遊,結果他帶她穿過無數的小巷來到了李叔所在的小院。
趙正和李叔聊天,他們又說到吃肉的問題,趙正終於說他吃上肉了,不過他一直都有吃的好不好,而且還因此長肥了……
陶廂百無聊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