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英俊,有能力有手腕,體貼細致,更懂得如何切中要點討女人的歡心。如果說蘇闌是皇帝,那麼宋墨就像是傳統意義上的白馬王子,如果他願意,真的能讓一個女人盲目地覺得自己是公主。
在她還在住院的時候,賀音的生日當天,宋墨就曾經讓花店送了花來,賀音的白玫瑰,她的鬱金香。
也許正是那一次,讓沈家人對他有了一個良好的印象。
隨著宋墨電話的越發頻繁,家裏挺宋倒蘇的輿論聲浪也越來越高。明示暗示,語重心長和狀似漫不經心的神來一語紛紛出籠,讓沈醉防不勝防,不勝其擾。
她本來以為她的家人很是開明,現在看來,再開明的家長麵對大齡女青年的女兒有了稱頭追求者的時候都不怎麼開明的起來。開始時候的緘默,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給她留一個舔傷口的時間。*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醉才更清楚的看懂了自己的心。
如果人對了,再拙劣的手段也能讓她心動,如果人不對,再高明的手法,帶來的也隻有心理壓力。
麵對宋墨的言行,她有感激,但是無法感動。
積欠宋墨的巨大人情債壓在那裏,她不能像對待之前的相親對象一樣把他冷凍起來。而宋墨對她的了解,也讓她不得不打氣精神來應對,不能敷衍了事。
如果宋墨是別有用心也好,但偏偏他看來像是很用心。
拒絕不能,無視不能,輕視不能。
沈醉無法可想,被宋墨和家人的雙重壓力折磨到快要做人不能。
她根本不可能和宋墨在一起的,就算他好的震古爍今天下無雙,就算他能接受她用過這村沒這店的心態和他在一起,她也無法忍受和宋墨在一起後蘇闌會反複出現在她生活裏的必然事實。
蘇闌的理直氣壯和不明所以讓她的傷看起來就像是一場庸人自擾。
她看清了,止步於此,不再繼續,卻沒道理還要去忍受傷口在麵對凶器的時候發作的心理痛。
如果能像睡美人一樣一睡不醒,也沒有擅闖民宅的王子來打擾,那多好,就算老了被移送養老院,也是百歲老人裏最年輕貌美的不凋之花。
沈醉覺得自己已經明顯鬱悶到思維跑偏了。
外麵娘親他們在熱熱鬧鬧的打牌,要是平時,她早就出去跟著湊熱鬧了,現在她可沒膽子往槍口上撞。
唉,娘親他們現在玩的那副撲克牌還是她當初旅行的時候帶回來的呢。
一切的開端是那場婚宴,但機緣卻是開始自那次旅行。
想到旅行,沈醉腦袋裏叮的一下,好像一片沼澤裏出現了一塊幹地。
很久沒有旅行過了,她怎麼沒想到要出去走走避避風頭呢。眼前出現了嶄新的選擇,沈醉的心好像一下子安定了許多,急切地立刻開始著手準備。
兩天的功夫,尋找合適的地點,確定路線,訂機票。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後,才正式知會家人。
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家人雖然頗多埋怨,還是放行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古語不是沒有道理,沈醉聽著家人的教訓,心裏暗忖,至少她從蘇闌身上學到了先斬後奏。
臨行之前,考慮再三,沈醉決定打電話給宋墨,把話說清楚。
聽到沈醉的計劃,已經修成人精的宋墨當然明白她的潛台詞,於是電話裏有短暫的冷場。
“我還是不行嗎?”
“對不起。”沈醉隻有道歉。
宋墨自嘲的笑了,“不用道歉,不能打動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