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壓抑著感情,克製著自己。就連自己喜歡的數據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四天了,伊藤明音已經昏迷不醒四天了。不論旁人如何焦急,那個人依舊沉

6、噩夢清醒的前奏 ...

睡不醒。柳為了避免因為反複不斷的噩夢驚醒,在來之前就請醫生開了安眠的藥物,每天夜裏隻能靠藥物才能入睡。

夢中伊藤明音渾身是血,柳拚命地想抓住她,伊藤明音卻漸漸消失被血色的巨浪吞噬,臉上滿是晶瑩的淚水,眼裏盡是指責。

柳心急火燎的狂追,一路忽明忽暗,伊藤明音最終卻被席卷而去。

不可以。心底的慌張慢慢泛開。用盡全力仍然無法抓住她的衣角,就這樣伊藤明音消失在夜空中。

驚嚇而醒,一身冷汗,柳大口喘著氣。

相隔幾十公裏,隻能每天用電話和一之宮秋聯係,一次次,電話裏總是傳來一之宮秋疲憊的聲音。雖然一之宮秋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伊藤明音一日不醒,他高懸的心就一日不能放下。

今夜再次失眠,下弦月,月光暗淡,不似那個夢寐的滿月夜。睜著眼,了無睡意。耳邊傳來同伴有節奏的呼吸聲。這樣的夜晚最是難熬,白天還可以靠訓練讓腦子沒有空隙,現在隻覺胸口生疼。

掀開被子,柳披上衣服起身。也許出去走走比較好,他如此的安慰著。

旅館裏一片寂靜,隻有遠處流水涓涓的流著,樹葉沙沙的響聲。不自覺的來到屬於叔叔的私家範圍,柳目光放在了樹下一盞小小的路燈上,席地而坐。

如煙的往事,像種子一樣,繁花之後,剩下的隻是敗落與蒼涼。淚無聲的落下,柳蓮二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脆弱而不堪一擊。

伊藤明音就像龍卷風,席卷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堅強。自己在一瞬間變得如此渺小。

“蓮二。”

叔叔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平日陽光四溢的臉上此刻盡是擔心。

連將淚水抹去都來不及,柳蓮二呆呆看著柳信之介。最近幾天叔叔一直默默的支持他,從未給過自己壓力,柳蓮二覺得很不好意思。

“叔叔……”

輕拍著他的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叔叔溫暖的聲音,有力的手掌,自己在被碰觸的一刻平靜下來。

“如果她醒不過來要怎麼辦?”這是他心中的魔障,不斷的撕裂自己。

用手帕將柳蓮二的眼淚擦去,柳信之介說道:“我很想說沒事,一定會醒。但是,世事無常,蓮二。今天我們還可以擔心伊藤君能不能醒已經很幸運了,有的時候,那個我們希望可以等的人卻連最後一麵也不得見。活著就是希望。”

聽到叔叔的話,柳蓮二想起了往事。叔叔和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作為私生子,叔叔14歲以前一直都是和母親一起生活的。一次車禍卻奪走了那位紅子夫人的性命,在外麵露營的叔叔連最後一麵也沒見到。

想到

6、噩夢清醒的前奏 ...

如果伊藤明音死了?柳蓮二的心不由寒起來,也開始慶幸那人還活著的事實。

“哭得像個小花貓的臉要是被學校的的小女生知道了,那還不影響你校園偶像的地位。”見柳蓮二臉色轉好些,柳信之介打趣著說著。

“叔叔……什麼校園偶像啊。根本沒有的事情。”柳蓮二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叔叔還是那麼的不正經。

“不是吧,根據可靠消息你很受歡迎的啊,用你的說法就是受歡迎程度98%。”假裝皺眉思考著,柳信之介看見柳蓮二稍微放鬆的樣子,自己這幾天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這個的孩子看似堅強淡薄,其實有顆敏[gǎn]細膩的心。最近也試著疏導他,可卻毫無辦法,蓮二總是借機躲開,想必是還沒想通吧。

“有多可靠?消息的來源隻是鬆島老師吧。太片麵了吧,叔叔。”除了鬆島老師,根本不會有人多嘴了吧,最近這兩人可是夜夜笙歌,把酒言歡。

“蓮二,如果無法挽回,那就去勇於承擔自己的責任。不想再錯失那就去改變,昨天不是用來糾結而是用來銘記的。”柳信之介說得語重心長。

他相信蓮二會振作起來,盡管事情幾乎要讓這個孩子崩潰,但是即使如此痛苦也不說出來,他不忍逼迫,隻能等待。

“改變嗎?”此刻柳蓮二眼中因自己叔叔的話變得有些清明,心中的某些地方悄悄打開。

“如果一個人無法承擔,那就找人分擔吧,交朋友不利用那是浪費哦。這樣你的朋友要寂寞的。那邊也不用擔心,我會去解釋的。”拍了拍眼前清俊少年,起身離去。走過玄關後體貼的將門鎖住。

“叔叔……”真是拿叔叔沒辦法,什麼利用啊,寂寞啊,虧他一個大男人說得出口。

“精市,弦一郎??!!”不知何時,那兩人已經站在自己身後,而自己卻毫無察覺。真是‘太鬆懈了’啊。

“蓮二,浪費可不是好習慣啊。”幸村精市的臉上掩不住擔心。

“太鬆懈了。蓮二。”真田責備著,心中的擔心此刻絲毫沒有減輕,這幾天柳打球時拚命地架勢真是太讓人擔心了,不知壓抑什麼,整個人就像地獄的修羅一樣:“明天20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