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你胡說!該死的女人,到底有幾張紙條啊?」

他乾脆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她蒼白著臉,把一封信拿出來。

他瞪著那封信,「怎麼?紙條說不夠,乾脆寫一大封信嗎?」笑蝶無視他的嘲笑,把信塞在他的胸口後!便轉身走出去,留下他一個人瞪著手中的信。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把信打開來看。

鳳冷蝶:我一直都很想要用一種冷漠卻又疏遠的口氣叫著你,就像我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人而巳,但是難道我開口連名帶姓的叫你,就可以劃清我們之間的糾纏嗎?恐怕是不能了。

也許當初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陷下去了。

你問我陷下去是什麼意思?其實我不想說!因為說出來你會很得意,我並不想要你得意洋洋,平常的你就已經很囂張了,老是愛欺侮我,讓我對你又愛又恨。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又愛又恨,明明就很討厭你老是一副很拽的樣子,但是當你對我好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令我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我親愛的娘親外,就沒有人真心關心我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你對我好時,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就會衝淡不少對你囂張,狂妄又愛嘲笑人的討厭。

我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自己的身世無法對人言明,或是因為這樣就自尋痛苦,其實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受到人家排擠、被欺侮的小男孩了,而且就算你是惡鬼之子,又如何?

我會說話,但是小時候一開口就被嘲笑,久而久之就會畏懼,仿佛自己一說話,就會有人在背後嘲笑你或是評論你一樣,那種被拒絕的陰影造就了我愈來愈不敢說話。我的兩個姊姊身上並沒有邪惡之子的胎記或是血液,但是做出的事情,卻是比惡人更加的壞。

天底下有多少血統正統的正人君子或是名門之後,還不是做盡傷天害理的壞事情,真性情的人又有幾個?連我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這樣的坦率了。有時候我還很欣賞你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情過日子,不像我,有時候有些話想要說,有些人想要罵,都還沒有辦法為出口。

你說你體內流著邪惡的血液,你認為自己不夠資格有後代,不夠資格有人愛,但是我想跟你說,你錯了。

其實有個人比你更悲哀,更害怕沒人愛,他也的確是沒有人愛,因為誰會愛一個害怕開口的女人呢?就算愛了,之後也隻是更加的痛苦,因為兩人相愛,就會想要有愛的結晶,我不希望生下如你所害怕的邪惡之子,所以就算我再怎樣想要留在你身邊也沒有勇氣。

你不用擔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那胎記不過就是個長得像鬼臉的刺青而已,雖然猛一看會有些可怕,但那也是因為太像真的了,看久了也滿有個性的。

希望你可以真正的認清楚自己的優點,你已經努力的做出一大堆事情想要擺脫過去,那就該勇往直前,不要再往後看了,免得前功盡棄就不好了。

我不在的時候,就沒有人可以讓你使喚了,不過我相情你也不會讓自己寂寞太久吧!再找個比我漂亮一點,或是聰明一點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會陪你說話。

希望你可以快點恢複到之前那個有自信的蝴蝶,而我們就各走各的,我也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該死的女人,沒想到不愛說話還可以這樣廢字連篇。」冷蝶咬牙切齒的捏皺手中的信。

但是為什麼他的眼眶會感覺到一陣熱?

這個愛說教的小啞巴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然後罵罵她,幹嘛要自以為是的說了這樣一大堆無聊的話?以為自己有多偉大!多勇敢,說自己不怕他身體裏一半的邪惡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