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軍隊吹得不辨東南西北,我要為他修築神廟以感謝他對埃及做出的貢獻。到時候我和你一同前往神殿,讓沙漠和外國之神永遠保護埃及……”
“現在你還在玩CS?”高韻收回思緒,隨意的問道。
“現在還是,經常上網對戰,我喜歡用重狙,玩爆頭!”黃磊擺出行家的嘴臉來指點江山:“在網吧裏那些小孩就知道抱著槍亂衝,我躲在暗處一槍一個打得網吧裏罵聲一片,嗬嗬嗬。”他咬了一大口蛋糕,嘴裏含含糊糊地說:“後來覺得還是上戰網有意思,那上麵有時能碰上真正的高手。”
“我現在是對這些打打殺殺的遊戲不太感興趣了。”高韻歎息道。
“你不是一直就不感興趣嗎?你一玩第一人稱遊戲就頭暈目眩。”黃磊嘲笑他。“你那塊好顯卡真是浪費了。”
“當然不是這麼說,我現在幾乎不玩遊戲了,因為我覺得每個遊戲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國內的就不用說了,歐美的也一樣。都像是工業化的流水線一樣,每個遊戲的賣點都是畫麵漂亮……”高韻忽然想起好萊塢的一句名言:“談藝術請到走廊裏去。”
“工業化的時代就是如此,當初那些有激情的天才早已經不存在了,你又何必感慨。”黃磊安慰他。
“是啊,就像現在的網絡文學,好像隻要是敲得動鍵盤的人都可以成為作家。大部分的文章都是網戀、失戀、再網戀,噢,往往還要加上一掖情緣。我看90%的文章都可用諸葛武侯《出師表》最後一句來評價——不知所雲。”
“那你就不如我了,”黃磊將蛋糕全部吞下,用餐巾紙擦嘴。“我根本就不看,包括你寫的。”
“哈哈哈。”高韻開懷大笑,“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人的故事。”
“誰?MM?”
“你的大腦裏隻有這個嗎?”高韻不屑的說到:“是一個很有名的人物——圖坦卡蒙,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法老,死的時候年僅十八歲。因為他的木乃伊使用的不是自己的金棺,所以人們猜測他是暴死的。後來在他的額頭上發現了斧劈的傷痕,正說明他很可能死於謀殺。他死時他的王後隻有十七歲,而且曆史上也沒有關於王後結局的記載,很令人感慨呢。”
“誰殺死他的?”
“是大將軍赫羅姆海伯,他是一個出身低微的野心家,在圖坦卡門統治時他是軍隊的總指揮,但圖坦卡門一天天在長大,不再受他的控製。在埃及,法老們都是尚武的戰士,總在前線帶領軍隊征戰。一旦法老強大,將軍不僅將失去他在王宮中的地位,還會喪失對軍隊的統治。赫羅姆海伯在當上埃及法老後,下令凡是有圖坦卡門的名字處,要麼除掉,要麼用自己的名字替代。他還將圖坦卡門從法老的王室名單中去掉。”高韻抑揚頓挫的敘述著3000年前的慘劇,伴隨著咖啡館裏彌漫的情歌說這沉重而血腥的曆史,古代的真實也仿佛被現代的靡靡之音衝淡了許多。
“我聽不懂。”黃磊坦白說道:“而且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研究這些?”
“我的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個故事,想把它寫下來而已。”高韻把咖啡飲盡,把頭湊近自己的朋友。“老實說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設想是否正確,本來隻是想找你聊聊天,現在卻很想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就算不耐煩,權當幫我一個忙好嗎?”黃磊燃起一支香煙,撇撇嘴:“好吧,那就請講吧。”
風和日麗的清晨,底比斯皇家花園荷花池的萬朵荷花依舊盛放。安克赫森坐在黃金椅上任由仕女們梳妝,她頭戴黃金眼鏡蛇皇冠,身披綴滿珠寶的頂級亞麻布裙。濃厚的綠色眼影遮住了由於失眠而浮腫的眼圈,那失血蒼白的櫻唇也由於塗上了厚厚的紅色油膏而顯得鮮潤動人。大將軍赫羅姆海伯的使者將新娘的順從舉動全部報告給他,這位篡位者滿意的認為由於自己按照約定安葬了已故法老圖坦卡蒙而得到了房後下嫁的報答。按埃及的法律,如果王後再婚,她的丈夫將成為新的法老。如今大將軍順從安克赫森的意誌在圖坦卡蒙修建在尼羅河畔宏偉的塞特神廟中舉行婚禮,他已命人重新塗裝粉飾了神廟,並且在神廟內臨河搭建了高台以便於地麵上的上下埃及的使者們都可以瞻仰到新任法老的風采。
正午時分,在太陽神蒙的祭司們引導下新娘的馬車駛入了塞特神廟。赫羅姆海伯親自在大門迎接埃及王後,當馬車駛過他身邊的時候竟沒有停下,這使他十分的不快。不過他為了不破壞盛典的氣氛而強自壓抑著怒火尾隨而入。主持儀式的大祭司埃耶大聲說著:“偉大的女神安克赫森啊!你為了埃及的富饒與安定將愛情獻給了偉大的君王圖坦卡蒙,在他不幸去世後,你又再次的將愛情獻給繼任者,埃及最偉大的戰士赫羅姆海伯,伊西斯女神允許這樁婚姻並將繼續賜福於埃及!”人們跟著一齊喊道:“偉大的王後安克赫森!偉大的法老赫羅姆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