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時候,蘇清澤建議她填報金融類或者工商類的專業,說這樣以後找工作不用發愁。
喬寶氣呼呼的收起誌願填報表,不給他指手畫腳的機會。憑什麼以為她找工作需要發愁啊?說得好像她一無是處非得要他安排工作似地。
蘇清澤倒也不強迫她,隻一點要求:專業可以任選,但是學校必須在本地。否則,繼續回海倫上大學。
喬寶覺得他這種策略和“民.主集中製”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盡管民主十分有限,但她還是得運用好這一丁半點的權利。
最後,還是鍾意給她出了主意,讓她填報法學專業,以後通過司法考試,做律師或者檢察官都行,同樣是維護正義的職業,不過危險性比警察要降低很多。
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戚小海剛坐進車裏就直呼涼快,這位大小姐可是被喬寶害慘了的。喬寶沒考上這間學校,她自然也不想上了。可是她又說:“以後你做警察,我當檢察官,咱們兩個搭檔多好啊!”
說得好像自己多麼熱愛正義似地,其實隻有戚小海知道,這丫頭是法證先鋒看多了,當人人都是福爾摩斯呢。退一步說,就算她這股熱情真的能持續到畢業,還得看她能不能通過司法考試呢!不過,工作是萬萬不用愁的,人家蘇清澤早就給喬寶安排好後路了。
上個周末她回家時,她哥哥就問她,喬寶有沒有換專業的打算啊?
戚小海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時候她哥哥關心起喬寶來了,人家可以名花有主的,覬覦不得。
再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哥哥名下的律師事務所一直都在給蘇清澤的公司做法務代理。隻不過,最近他們有籌劃法務部門的計劃,要不了多久就會結束和事務所的代理關係。這可是無端端的少了一塊大肥肉,也難怪她哥哥會這麼問。
戚小海平時住在學校,周末才能回家。喬寶收到了十八歲成人禮的生日禮物,就主動承擔起了接送義務。在海倫的時候,戚小海可是載了她好年的,現在終於輪到她做司機了。
兩個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喝了下午茶,又看了一部新上映的電影。她把戚小海送回去,再自己開車回到家時,天色已經不早了。鑰匙插進門鎖裏,竟然轉了一圈就擰開了。她心裏一喜,就知道蘇清澤比她早回來了。
喬寶一邊換鞋,一邊朝屋裏喊:“蘇清澤,你親愛的寶寶回來啦!”換好拖鞋就踢踢踏踏的跑進去,“我們晚上吃……”卻在看到客廳的情景裏愣住了。
客廳裏的人聽到了她大嗓門的喊聲,停止了交談望著她。蘇清澤看到她一副被施了定身符的樣子,笑了笑,朝她招手道:“寶寶,過來。”
喬寶蹭到沙發旁,朝著沙發一端坐著的男人喊了一句:“爸爸。”又偷偷瞪一眼蘇清澤,埋怨他怎麼不給她打聲招呼。
自那次她乘亂逃走後,便再也沒有回過蘇宅,原本還在忐忑,生怕家裏會再把她送走。後來蘇氏出了一些問題,似乎大家都應接不暇,根本沒有人來理會她,她才得以住了下來。現在蘇清遠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喬寶心裏十分的慌亂。
蘇清遠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寶兒,學校還好吧?”父女兩個似乎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有些尷尬。
“嗯,挺好的。”喬寶點點頭,渾身不自在。這麼和聲悅氣的和她說話,還不如臭罵她一頓來得爽快。想著他們肯定是有正事要談,便乖乖說道:“我上樓看書,你們談。”不待他們應答,就兀自轉身往樓上跑。
蘇清澤送走了客人,推門進去時,臥室裏隻開了一盞台燈。燈光是朦朧的淺黃色,暈著柔和而靜謐的光。喬寶坐床上背靠著床頭,腿上擱著一本書,低頭腦袋正在翻閱。溫和的燈光下,她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光暈中,凝滯成一幅溫暖而寧靜的畫。
蘇清澤倚著門,問她:“怎麼了?”突然這麼乖巧,倒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喬寶抬頭看他一眼,把書一扔,仰頭倒在床上,“蘇清澤,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去了?”她望著天花板,一臉的悲戚。之前蘇清澤因為她和蘇家鬧得很僵,甚至都辭去了總裁的職務。那段時間,她以為蘇清澤失業了,想著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從此就要過起平民的生活。為了不至於讓他們餓死街頭,喬寶甚至想去找一份暑期工。
結果,沒兩個月,他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一家跨國公司的老板,甚至在蘇氏危機的關頭,注資收購了蘇氏公司。對於這樣一個戲劇性的轉變,媒體的風向立刻發生了改變。他們之間的事情被當做緋聞草草掠過,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如今,蘇清澤已經不再頂著蘇家繼承人的頭銜,而是作為金融大鱷被人頻頻提起。就連蘇富祥也不得不感歎,當今已是年輕人的天下,他這個做父親的再也沒有能力來約束他什麼。至於蘇清澤和喬寶之間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兒子是什麼脾氣秉性,他做父親的如何能不清楚,何況那日在車禍現場,蘇清澤的執著有目共睹,恐怕他們再反對也沒有用,反而會把兒子越推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