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下眼睛,手不安地在身側拽著衣角。
“沒事,你下去罷。”謝小王爺忽然道。
小秋退下了,細心地關上了房門。
望北把她放在床上,沒事人一樣問道:“要不要先洗個澡?我讓人送熱水進來……”
“就是他了!”徐辰不顧身上衣衫不整,一下子坐起來,一迭聲問道,“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栽贓給你?你虐待人家了?還是說愛而不可得?方才那孩子看你的小眼神,嘖嘖,十分哀怨呀。”
他順勢把她攬進懷裏,頭抵在她的肩膀上,許久沒有說話。
“算了,不管他為了什麼,趕緊把他趕出去是正經……”她推推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沉默了,“你在聽我說話麼?”
他歎氣,把頭埋在她頸窩裏,澀聲道:“辰辰,他是太子昨天才塞給我的禮物。”
徐辰忽然明白他為什麼不說話了。
在皇宮中給皇帝下毒,在王府中告發望北,如此裏應外合,不是一個小小男寵可以做到的。他隻是一顆棋子,真正想要栽贓給望北的,是他的堂兄,謝子琅。
望北以為這幾年刻意避開權力,安安耽耽地不涉足朝中事務,隻經營外祖父留下來的家業,就可以安穩地做個閑散王爺。
他也以為謝子琅仍舊是謝家那個長房長孫,待他溫和而嚴厲的長兄,是像父親一樣的人物。
時隔十年,他再一次被親人傷害了。隻是前一次是無心和無奈之舉,後一次,是深謀遠慮的算計。
“十八,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道,“但是不是應該先把那個小秋抓起來?逼問他,讓他供出幕後主使。”
他無奈地苦笑道:“怎麼逼問?‘你兩年後為何要誣陷我’?就算他被送來真的是別有用心,如今什麼事都還沒發生,他大可以抵死不承認。”
“那……找個理由把他趕出去罷。”徐辰道。
望北斂眉道:“先不打草驚蛇,我自有辦法。”
第三天午後,謝小王爺在與妙雲真人進行了整整兩日的“深入論道”之後,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套瓷器進了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之崎詫異地看著跟在望北身後,身著便裝的徐辰,驚問道:“妙雲真人……你這是……”
小王爺一臉強搶民女的惡霸相,簡單粗暴地說:“伯父,我看上她了,所以讓她還俗了。子珩求伯父賜婚。”
徐辰配合地做出低眉順目的小媳婦狀。
“你……”老皇帝半張著嘴,愣了半天,才道,“子珩,你這可太不厚道了,明目張膽地從朕手裏搶人。妙雲真人還得給我煉丹……”
“仙丹隻是一時的,把修為高深的真人娶進門,讓她成為我們謝家的人,不是能福蔭子孫後代麼?還有,伯父,如今是三月份罷?”望北鏗鏘有力地拋出了撒手鐧,“如果伯父能夠割愛,來年開春,我就讓您抱上侄孫兒。”
徐辰:“……”
這招撒手鐧的威力果然巨大,謝之崎這些年為謝家的子嗣問題沒少憂心,樂嗬嗬地被這撒手鐧砸中,幾乎沒多少猶豫,就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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