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乾隆說著在景嫻的臉上偷了個香。而景嫻則狠狠地擦了兩下。
這已經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了。當然了最後兩個人先是去了海邊然後又去爬山,其實兩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都是想看日出的。現在妥協了也就全看了。
北至東三省,南至廣西瓊州,東至山東半島,西至雲貴高原,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隻是在看了這麼多的名山大川之後,兩個人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一個地方。
泰陵。
現在的泰陵不像後世那樣好近,但是因為兩人一個是太上皇一個是皇太後,也就不在禁止進入的範圍之內了。
“景嫻,你說我的任務完成了嗎?”祭拜完自己的阿瑪後,乾隆對景嫻說道。禪位後他沒有再用“朕”,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的是為自己活的。
“我怎麼知道?這可是你的任務,乾隆的任務啊。我怎麼知道有沒有完成,你覺得呢?”景嫻笑著說道。她聽出來了,乾隆是對他自己沒有信心了。隻是信心這東西可不是別人能給的。
“我不知道。”乾隆一直都是一個很有信心的人,其實活到現在,他認為景嫻的鳳命也已經重塑好了。隻是,真的沒有信心承認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知道嗎?上輩子我死後,看到了皇瑪法皇阿瑪還有很多的叔叔伯伯,他們讓我明白了自己曾經是多麼地荒唐。皇瑪法說了,如果我失敗了,那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就會被打回下界。我???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成功了。”乾隆沮喪地說道。
“其實重塑鳳命很簡單,你見過這個嗎?”景嫻說著拿出自己已經戴了很長時間的玉。
“這是???這是皇額娘的東西,你怎麼會有?”乾隆說道,這塊玉他見過的,上一世在孝敬憲皇後那裏看到過。
“這是玉玲瓏,這的確是皇額娘的東西,是孝賢姐姐留給我的,這才是真正的鳳印,被上天承認的鳳凰才能擁有的東西。孝賢姐姐說了,如果你真的不著調,就讓我用自己的血催動玉玲瓏,這樣就可以重塑鳳命,隻是這樣,愛新覺羅家的人就再也回不到天上了。”景嫻說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用?你不是應該很恨我的嗎?”乾隆說道。
“是啊,現在想想,當初怎麼沒有用這個呢?我們之間的仇恨這麼大,為什麼我沒有用呢,也許因為這裏麵還牽扯到愛新覺羅家的祖先吧,還有就是也許我早就放下了仇恨吧,畢竟我不僅僅是烏喇那拉?景嫻,我還是吳靜嫻。”景嫻說道。比起乾隆的兩世,這是她的第三世,那些仇恨早就沒有了。
“你不恨?”乾隆說道,雖然兩個人已經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但是有的事情該麵對還是要麵對的。
“我早就說過,我不恨的。不,不是不恨,隻是沒有什麼可恨的,後宮本來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我不比別人差什麼,隻是沒有把握住機會,總覺得你們在拿我和孝賢姐姐比,其實,她是她,我是我,我根本就不用像她學習什麼,隻要依著本性去做皇後就成了。”景嫻舒了口氣說道。
也許這就是鳳命的所在吧,與其說是乾隆讓自己鳳命盡損,倒不如說是自己自廢武功。咎由自取。
“??????”乾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景嫻。
“我想我知道所謂的鳳命是什麼了?”景嫻繼續說道。
“什麼?”乾隆問道。
“鳳命,不是做皇後,讓嫡子繼位,做皇太後這麼簡單。鳳命,是一個皇後應盡的責任,前世,咱們兩個一直都在互相殘殺,你好大喜功,揮霍無度,對國事也不是很盡心。而我也沒有做到一個皇後應該做的一切,我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做到。”景嫻說道。
“最基本的?”乾隆說道。
“對,最基本的,陪在你的身邊,當年孝賢姐姐去世後,你一直都在念那些懷念她的詩,我承認我是嫉妒的,而你們都在拿我和她比,這讓我受不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證明自己能做到,做皇後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證明,可就是這樣讓我迷失了,丟了皇後的本分。”景嫻說道。
“不管你是怎麼對孝賢姐姐的,我是皇後,就應該盡本分,做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或許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可是我不僅僅是你的妻子,還是皇後,很顯然,我都忘記了。”景嫻自嘲地說道。
“你做得很好,在朕好大喜功的時候你一直都是??????”乾隆想替景嫻辯解,但是被景嫻打斷了。
“那是我為了證明自己,與其說是為了祖宗家法,倒不如說是為了證明自己。孝賢姐姐什麼事情都順著你,這一直都是我看不上的,為後者,不應隻是順從,還要勸解。我懂了,可是卻忘記了你不是我的屬下,是我的丈夫。我們的婚姻沒有走到最後,我有很大的責任。”景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