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磚襯托得光澤的皮膚……

手塚不自然地把視線拉到時吟臉上:“我先抱你去床上。”

“好。”更細微的聲音。

手塚拿下掛在牆壁上的毯子,將時吟包裹好,把她抱上床:“我去拿紅藥水。”

“恩。”

手塚拿來紅藥水,在床邊坐下,倒了點藥水在手上:“哪隻腳?”

時吟小心翼翼探出右腳:“這隻。”

圓潤的腳趾,白皙的膚色,在瑰紅色床單上格外耀眼。

手塚壓下心裏的浮動,小心地將藥水塗抹在時吟腳上,細心地揉起來。

手塚的手掌有些粗糙,揉在時吟的右腳上,時吟隻覺得有蘇蘇麻麻的感覺從腳底板升起,她試著縮了縮右腳,卻被手塚握得緊,沒成功。

時吟咬著嘴唇,努力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

寬大的手掌,小巧嫩白的腳,合攏在一起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原本定下的心再次浮躁起來,手塚的眼神沉了下去,透著濃鬱的墨色。

手塚猛地抬頭看向時吟,看到時吟咬著嘴唇,怯怯地看著自己,他呼吸一滯,把紅藥水放到一旁,伸手一撈,將時吟帶到自己懷中,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了下去。

時吟不由自主呻/吟了一聲。手塚的眼神更加深沉,濃墨翻滾。

時吟察覺到手塚的變化,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心底卻是開心的。

許久,手塚離開時吟的嘴唇,強製平息著氣息,在時吟嘴角吻了吻:“我去洗澡。”

“恩。”時吟悶聲應著,耳尖子紅得幾乎滴血。

在床上等了幾分鍾,因為這幾天都很忙,時吟累得昏昏欲睡。忽然,一個健碩的身子覆蓋在她上麵,時吟一驚,瞌睡蟲立刻跑光光。

“時吟。”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地喚了聲,吻過她的耳垂,吻過她的嘴角,吻上她的嘴唇。

然後,就是春色無邊,春/光無限的河蟹場景╮(╯_╰)╭

【最浪漫的事】

這是很多年後的故事了。

某天,手塚下班,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和五歲大的孩子爭論得麵紅耳赤。

“你爸爸最喜歡的人是我是我!”某女人吼道。

“如果是你,那這個雜誌怎麼解釋?”某小孩冷靜無比。

“如果你爸喜歡的人不是我,那哪來的你?”某女人已經抓狂。

“你難道不知道我爸最重責任嗎?”某小孩曼斯條理地分析,“否則怎麼會傳出這樣的緋聞來?”

某女人磨牙:“你難道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了保護另一個女人而選擇用第二個女人做掩飾?”

某小孩嗤之以鼻:“那你怎麼沒勇氣說出我爸爸愛你?”

某女人頓時語噎。

雜誌?

手塚走近幾步,爭鋒相對的兩人都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桌子上放著一本雜誌,手塚第一眼掃到的是日期。

這麼多年前的雜誌居然還留著?這麼想著,手塚視線挪了下,在看到雜誌封麵右下角寫著的一段話後,寒氣釋放。

日奈森時吟地位不保,手塚君的新婚VS舊愛。

一直到這時,女人和小孩才驚覺男人的存在。女人看到男人的視線停留在雜誌上,心道:“壞了。”

她討好地笑笑:“國光,你今天想吃什麼,我馬上煮給你。”

手塚國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和清源桑是朋友。”

很平靜的目光,但時吟偏偏被看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

“那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小男孩將雜誌翻到其中一頁,指著看似親密的兩人問道。

手塚掃了眼:“角度問題。”頓了頓,他看向時吟,“你不信我?”

“信信信。”時吟忙不迭點頭。

“哼。”小男孩嗤之以鼻,卻也不再說什麼。

當然,當天晚上,時吟被折騰地很淒慘,嗓子都喊啞了。啊啊,她要被冰山融化之後的冰水淹沒了……

迷迷糊糊入睡間,她仿佛聽到了男人的低歎聲,以及比這更輕微的聲音:“我愛你,時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