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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對你的愛 ...
那場大火,燃盡了她所有的心神,也燒盡了她對他所有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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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場令人心悸的大火中,按理說她應該沒有了生還的機會的,怎麼還會有知覺?
難道,她沒死麼?還有誰會去將她救出?
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現在還是深夜麼?
摸索著下了床,卻不小心被床邊的一個凳子絆倒,正以為要實實地摔到冷冰冰的地上時,卻突然落到了一個堅實寬闊的懷抱當中。
這絕對不是忍足侑士的,雖然他從沒抱過自己,但現在也絕不會這麼好心。
“冒犯了,早見桑。”清冷但悅耳的聲音響起,抱住她的人將她再次扶到床邊,讓她躺在了床上。
“早見桑,你的身體還沒好,不宜起來。”聲音又響起,聽得出這是一種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嗓音。
“你是.....?”對於這個扶住自己的陌生人有些好奇,原音可不認為這是忍足侑士找來的人。
“啊,”看到原音迷蒙的眼神,手塚國光以為她是不認識自己,便回答道:“我是這次合宿學校之一的青學的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你和玉木.....一起摔下樓梯時,我剛好趕到。”
玉木...玉木水月嗎?摔下樓梯又是怎麼回事?手塚國光,聽起來倒有點熟悉。原音隻覺得糊裏糊塗的,怎麼這個人說的話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啊。不過....
“嗯,剛剛多謝手塚君了。不過這麼黑你開下燈好嗎?這是哪裏啊?”
聞言手塚一怔,看了看四周,確定現在是天光大亮的白天之後,做了一件他一向認為很傻且自己永遠都不會做的事情。
他豎起食指在原音的麵前晃了晃,看對方卻是毫無反應,不由得問道:“早見桑,你....看不見嗎?”
看不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原音突然一把抓住了手塚的手:“現在不是晚上對不對?我失明了對不對?”
連續問了兩個問題,手塚雖是個清冷的人,但看到原音的樣子,眼底也微微染上了同情,將原音抓住他的手拿開,輕聲說道:“我也不確定,早見桑,我先去給你叫醫生來。”
隨後便是手塚國光離開的輕聲腳步聲。
而原音卻在他離開之後就坐在床上發起愣來了。
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手塚說的玉木,但清醒之後卻是想了起來,玉木指的應該就是玉木水月了,可是忍足侑士他把玉木水月保護地那麼好,又何來的和她一起摔下樓梯呢?她明明記得自己之前還在大火之中的。
還有就是,她覺得這個場景聽起來實在是很熟悉,就像是她16歲那年.......
“小音!”還沒待仔細回想,房內便似乎衝進了一個人,那人一把抱住了原音,然後又雙手扶著原音的肩膀細細打量著她的眼睛:“手塚說你失明了是真的嗎?”
也不等回答便又急急地將原音抱入懷中:“小音,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你的,讓玉木水月那個女人有了機會!”
這個聲音....好熟悉。原音試探性地開了口:“小悠?”
聽到她出聲,宮崎悠更是哽咽了,“是我,是我,小音,你真的看不見了嗎?”
宮崎悠拿出手來在原音麵前胡亂晃著,確定她真的看不見了,又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小音,對不起...”
聞言原音拍了拍好友的肩:“沒事,沒事。”
她終於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依照現在的情景她好像的確是回到了自己16歲時,因為那時正是在一次幾校合宿時玉木水月將自己和她一起推下了樓梯,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明白忍足侑士心中真正在意的人。
她仍記得玉木水月那時臉上張狂得意的笑和刺透她心肺的話語:
“早見原音,你說,要是我們兩個同時摔下樓梯,侑士.....會相信誰呢?”
結果自是不言而喻,忍足侑士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便定了她的罪,怕是在他的心中,無論怎樣,在玉木水月和她之間,錯的都是她吧。
而她在那次事故後也的確失明了,不過隻有一星期而已,所以這個她還是不怎麼擔心的。
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她怎麼一下子便回到了10年以前,明明...她應該是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的。
正兀自思考著的她,並不知道此時房內有許多人在觀察著她。
“這位小姐,還是讓我先幫病人檢查一下吧。”看宮崎悠一直撲在原音的身上不肯讓位,在一旁的醫生不得不催促了。
“啊,對不起啊,你檢查吧。”擦了擦眼淚,宮崎悠連忙從床上站了起來。
翻翻眼皮,聽聽心跳,再量量血壓,折騰了一番後,醫生得出了一個結論:“病人隻是暫時性失明,過個幾天或幾星期應該就會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