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和唐飛正兒得起勁,負責外圍安全的王四華自是看得爽,故意讓王然值班,王然也是爽直性子,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原指著這討人厭的家夥能走,這家夥非但沒走,反而斜眼看了唐飛一眼:“這家夥吃得比誰都多,也該他出點力了,他守下半夜。”
王然早聽說,唐飛與鳳兒的事讓王四華嫉恨,整天而憋著心思想整治唐飛一番,懾於王四華的族長老爹的背景沒敢多嘴。
唐飛也懶與王四華這家夥計較,憨厚的笑了笑,算是答應下來,王四華見他答應轉身就走,連片刻都不願多待,可見他心裏多麼的不待見唐飛。
待他走遠,王然才開口道:“火焰,你可要當心呐,這家夥小心眼,還指不定憋著什麼壞要弄你呢!”
唐飛輕哼一聲,也不說話,王四華這人,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對於王然這句好心的關照,也是嗬嗬一笑,不當一回事。
見唐飛不當一回事,王然也不好多說隻好歎了口氣道:“你身體還未痊愈,先去睡吧,等下半夜我來叫你!”
唐飛道了聲謝,主動回到了帳篷裏,一直調息療傷,割裂空間裏光陰穿梭,受得傷較重,雖說在鳳兒的照顧下,恢複了大半,但唐飛有預感,這次狩獵有可能會出事,想盡快恢複。
因受傷的緣故,與微觀世界也暫時中斷了,要不然,跟祖參老兒要一些靈草,恢複也能快一點兒,此時也隻能內力調息,希望早點能夠打開微觀世界。
到了下半夜,王超過來喚醒了唐飛,唐飛與他換了班,就來到了火堆旁,展開了神識,打坐下來,防止有野獸襲擊,有險境及時報警。
眼瞅著快到黎明,唐飛忽然察覺到了有一大群狼正朝他們靠近,狼是群居,狡猾,殘忍的動物,它們似乎對這一批獵人早有圖謀,連靠近他們也是小心翼翼俯身在草叢中。
要不是唐飛憑著敏銳的神識或許還很難發現有狼群就在附近,狼群逼近,危及大夥兒的事,唐飛可不敢怠慢,拿起報警用的銅鑼,咣咣敲的起來,讓還在沉睡的獵人們都喚醒了。
鳳兒的她爹劉老爹,反應最快,抄起家夥什,就衝出了帳篷,打眼一瞧,就見不遠處的地方有幾雙綠幽幽的眼睛,憑經驗劉老爹意識到他們有可能被包圍了。
狼群對他們的圍捕,自是不會放跑一個,而且,看到那幾雙綠幽幽的眼睛,有了不好的預感,暗叫糟糕,眼前的狼群可不是普通的狼,而三級妖獸血狼。
三品妖獸血狼的實力大多在凝氣五層,但它們出動的話大約有百十來頭,很少有人能擋過它們潮水般的攻勢。
劉老爹冷汗下來了,他記憶裏,上次遇見血狼群還是十多年前,那一次,差點就全軍覆滅,這次,他們來得也一百多人,但麵對狼群,心裏還是七上八下沒有底。
“劉老爹,你怎麼了?”唐飛見劉老爹神情古怪,上前詢問道。
“這次搞不好,我們很可能是有去無回了。”劉老爹麵沉似水道。
他的話讓唐飛心一驚,而這時,所有獵人也都收拾好了家夥,聚到了一起,他們大多是有經驗的獵戶,一見情況不對,就相互的依靠在一起,互為犄角,協作保護。
“好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必須衝出去。”劉老爹露出堅毅之色,大手一揮,就喝令道:“都準備好了武器,準備戰鬥。”
一聲令下,獵戶們都準備好弓箭和土槍,朝著草叢密集處瞄準,劉老爹觀察了一下情況,下令道:“放!”
這時,弓箭和土槍如雨點密集的向草叢飛了出去,匍匐在草叢裏的血狼,也意識到偷襲計劃失敗,半人多高的草叢中一躍而起,朝獵人們衝了過來。
獵人搶先攻擊,一輪弓箭和土槍的子彈攻勢,打死打傷十來隻血狼,但這一波攻勢以後,後麵的血狼非但沒退,相反還激起了它們的凶性,血紅色的眸子,露出尖銳的獠牙,流著腥臭的涎沫,嗷叫著向獵人發起了攻擊。
“抄家夥。”劉老爹把短槍一丟,從腰帶裏拿出短刀,不顧年紀就帶頭衝了過去,唐飛怕他出事,在身後護著他。
劉老爹和鳳兒待他不薄,做為感恩,唐飛也不能讓劉老爹有丁點的閃失,劉老爹凝氣八層的實力,與血狼直接進行了白刃戰。
上前就是一刀狠狠地刺著一隻血狼的胸口,血狼張大著嘴巴,血紅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沒了氣息,劉老爹拿刀一挑,也顧不得擦去短刀上血,就又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