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飛怕小姨子糾纏特意早起,開著車趕往,嘉盛集團旗下的服裝工廠,服裝廠是沈開創業的時候建立的,已經有三十年了。
現在沈開已經退休,將集團完全甩手給沈夢寒,自己則在家做個富家翁,壓根不管集團任何的事,那怕是現在集團裏遇到了困難,他也沒有過多的幹涉集團的運作。
現在集團的業務不斷的擴展,也發展到了一定規模,集資上市,服裝仍然是集團的難以割舍的核心的業務之一。
也正是有著情節的業務沒辦法割舍,甚至一但業務出現問題,那麼對嘉盛集團的打擊也是致命的,那個地方離江東並不遠,處於仙林小鎮。
小鎮上人口不多,外來人口就更少,當初沈開也是從當地走出來的青年才俊,領導著鄉親發財致富,隨著資產一步步的膨脹,也步入了江東社會上層名流圈。
離江東市很近,也就二十公裏,從環城高速上走,也就十多分鍾就到了,下了環城高速,進入了小鎮的進鎮公路,很快仙林小鎮就映入了唐飛的眼簾。
進入小鎮以後,才發現與日益發展的江東已經完全是天壤之別,生活節奏也慢了下來,街道上,到處是悠閑來往的小鎮居民,有的挑著擔子,賣著自家種的蔬菜,還有的開著五十年代的老破車,在街道上行駛。
唐飛的老富康比起這輛老爺車來,竟然還要時尚新款,道路兩邊店鋪林立,叫賣聲不絕於耳。
在沒有任何路牌的小鎮裏穿梭,唐飛也隻能打GPS導航給打開,根據GPS指引離服裝廠還1.2公裏的路程,唐飛也不著急,緩慢的行駛,盡量避開,在車輛穿梭的行人。
他們並不怕車輛,也不打算給車輛讓道,總在唐飛的走來走去,稍有不慎,唐飛就有可能會撞上,服裝廠罷工,是因為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以沈夢寒的信譽,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偏偏就發生了,拖欠的工資也招至了工人們的集體抗議,奇怪的是,嘉盛集團也曾經派人來調解,並向相關領導承諾工資很快到賬,但是,工資到賬以後,依然沒有複工的跡象,資金也不知了去向。
後來,嘉盛集團也就明白,他們就是為了找茬,從而漫天要價,打算先冷處理一段時間再說,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越是冷處理,結果往往會越糟糕。
身為董事之一的藍心媚也就自作主張的讓唐飛參與進來,因為,藍心媚很清楚,服裝廠現在已經被當地的流氓把控著,他們出於某種目的自然不會輕易的讓步,談判壓根沒辦法解決,藍心媚知道唐飛有著青幫的背景,讓他出麵是最好不過。
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惡製惡,以強製強,把這些鬧事的流氓打得滿地找牙,他們才會真正的屈服,才會選擇讓步。
車來到了廠房的門口,廠房大鐵門緊閉,門口拴著一隻一人多高的大狼狗,拖著腥紅在長舌,蹲在門口,隻要有陌生人,它就汪汪大叫。
唐飛把車停在一邊,走下車還沒到門口,狼狗就叫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呈攻擊的狀態,隻要唐飛敢上前一步,它就撲過來。
唐飛對這狼狗的攻擊性視若無睹,隻要這條敢撲上去,他不介意殺了它,然後剝了皮,來一頓狗肉煲,他越走越近,大鐵門被一條粗鏈纏了幾道從裏麵鎖了起來,廠區裏的院子空空如也看不到一個人。
廠區裏錯落有致的廠房,也很安靜,現在早上八點半,應該是工人上班的時間,可是,靜悄悄的廠房裏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唐飛正想喊幾聲,看看有沒有人應聲。
也許是這條看門狗叫聲實在擾民,從大鐵門旁的小屋裏走出一個臉上幾顆痘的中年女人就衝大狼狗道:“阿黃,不要叫了。”
阿黃果然安靜下來,但身體呈攻擊狀態,呲著牙,嘴裏嗚嗚的叫著,對唐飛很有敵意,唐飛也懶跟狗一般見識,直接向那中年女人道:“請問,這個廠誰是負責人?”
中年女人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找誰?”
“我是嘉盛集團的人,奉了董事長的命,特地找他商量複工的事情,如果他在的話,請你找他出來,我想跟他當麵談。”唐飛侃侃而談,那股淡然的氣質,好象他真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白領。
“上次把你們給打跑了,現在又來了,都說了少於五百萬免談。”那女人臉上一喜,不過很快沉著臉道:“拖欠我們的工資,讓我們廠裏老老小小都挨窮受餓,光是精神損失費,你們就得賠一筆。”
中年女人明顯帶著訛詐的話,唐飛還是保持著輕鬆的神色,一點兒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模樣,笑眯眯誘勸道:“你把門打開,我想跟負責人當麵談,隻要能開工,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