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處的動作卻還是迅猛有力,絲毫沒有放緩的意

思。

秦晚咬牙切齒,“你這衣冠禽獸!”

淳於望笑道:“邊享受邊叫我禽獸,晚晚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秦晚無語,又想踹人。

這時淳於望貼在她耳邊,低低歎道:“九年的聚少離多,是男人都會變成禽獸吧。”

忽然間便滿心柔軟。

秦晚認命地偎緊了她的男人。

淳於望的觀點,越是在意的越要密密收藏。如今他的地位實在和一國之君沒什麼兩樣,但也許他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急流勇退的準備——隻要他能找回他的晚晚。

他已在大芮西南處的雪山附近另找了處隱蔽且適宜隱居的山穀,重新建了座梅園,找回秦晚後便

徑自搬了過去。

當年多少名醫說過秦晚命不長久,他派出無數人手前往漠北找了三年,等了三年,幾乎都快絕望

了。誰知找回的秦晚雖然半瘋不傻地獨自過了三年,但氣色很好,甚至比那幾年還要豐腴些,絲

毫不見重病纏身的模樣。

再找名醫過來診治時,頂多說她有舊傷留下的一些病根需要調理,半點也找不出其他毛病了。

秦晚自己推測,她自念死前服下的解憂花讓她變成了傻子,但也破解了當年移魂術設下的禁製。

既然沒有了引她發病的源頭,三年的混沌生活又是那樣簡單無憂,她的舊疾自然就不藥而愈了。

以往為治病而服食的藥物雖在體內積了不少寒毒,卻不足以致命,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慢慢散去。

淳於望笑道:“這叫傻人有傻福。”

秦晚白他一眼,“那你呢?”

淳於望道:“我是癡人有癡福。”

傻與癡,天生一對。

於是,他們是天生一對。

秦徹、沈小楓攜了他們已經會滿地亂跑的兒子過來看望他們時,梅花開得正好。

秦晚左手攙了小外甥,右手攜了相思,緩緩在梅林中散著步,一路輕言細語地指點著風景。

秦徹納罕道:“三年不見,晚晚好像溫婉了許多,終於有點女人的樣子了!”

近來淳於望萬事遂心,不免有些得意忘形,遂道:“馴女人嘛 ,就和馴馬一樣。得一手抓草料,

一手抓皮鞭。聽話時喂口草料,不聽說時抽一鞭子,這般恩威並施,才會長記性。你瞧,這不是

溫順多了嗎?”

不知什麼時候,沈小楓開始在身後推搡他。

淳於望回頭看向沈小楓,“怎麼了?” 思 兔 網

話末了,隻聽嗖的一聲,一顆石子準確無誤地奔向他的麵門。

他一驚,忙側頭避過,卻聞嗖嗖聲連連響起,七八顆石子連珠彈般奔襲過來。

饒是他身手高明,猝不及防間肩部已著了兩下,立時火辣辣疼痛起來。

抬眼看時,秦晚正若無其事地把彈弓交回相思手上,慢悠悠道:“馴男人呢,就和馴驢一樣,得

把草料一直放在他前麵,才肯乖乖跟著走。若是他恃寵而驕了,就得狠狠抽一頓,免得他忘科所

以,連自己打哪來都忘了!”

她說完,依舊領著兩個孩子向前散步,一路眉目溫柔,笑語晏晏。

淳於望目瞪口呆。

沈小楓拍拍他的肩,悄聲道:“姑爺,不可恃寵而驕哦!”

淳於望頓了片刻,忙加快腳步追上去,高聲叫道:“等等我!”

這份情收獲得已太晚,豈能再錯曀一刻的相處時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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