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江南市某處農村最北麵的水庫邊上。一個年輕人手裏拿著一個自動收拉線的魚竿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旁邊是一盒抽了大半的煙和一個貼滿大頭貼的電話。地上,此時已經有不少的煙蒂。
紋絲不動坐在那裏的青年,絲毫不在意直曬著自己的毒辣的太陽。這個時候,浮在水麵上的浮子開始輕微下沉。青年很沉得住氣,一直等到浮子最大限度沉下去的同時,青年手裏的魚竿猛地往回一拉。頓時一股沉重感襲來。青年不慌不忙的轉著手把開始收線。
一分鍾不到,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出現在了視線。青年嫻熟的把魚取下。端詳了一會,“啪!”的一聲,魚又被仍回到了水裏。
年輕人歎了口氣,把魚竿收了起來。點了一根煙,看著平靜的湖麵抽了起來。沒錯,這個人就是我,我就是王鬆。
整個暑假我幾乎每一天都是這麼過的。整整四十五天,這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我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抓狂。那個熱戀三年的女孩,他的不辭而別,在我的心裏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煙抽完,我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整個湖麵上此時卻開始泛起水泡。幾秒鍾不到,我又猛地探出水麵。一隻手捂著額頭。紮下去的時候,頭正好碰到了水裏的石頭。頭磕破了。“得虧是在水裏,這要是在地上非他媽的撞死我不可!“我捂著頭一臉痛苦。”“操他媽的,誰這麼缺德,大石頭往那扔!”我看著滿手的血,忍不住又破口大罵的了一頓。
一個多月以前我回家。跟家人說出不上學的想法以後,讓年邁的父母很是失望。而且我也錯過了曲阜師範的報道和交學費的時間,直到我給山哥打了電話,這個事情才得以解決。雖然我的本意是告訴山哥我想去JN找他,磨練一段時間。
山哥對於我還記得他這個哥哥感到很高興。在答應我之後,告訴我讓我要繼續上學。全日製是上不了了。就在JN的江東大學讀個自考吧。學習任務不重,幹啥都不耽誤。
這個意見告訴父母以後,老邁的父母臉上的失望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奮。一如三年前我即將出去讀高中的時候一個樣。
新生報到的日子轉眼就到了。我有一點是非常讓家人為我自豪的,就是我高二開始沒找父母要過錢。這次也一樣。懷揣著當初範曉萱給我存錢的那張卡。我自己拖著一個行李箱去了火車站。
五個小時後,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JN火車站。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打車直奔滿天星銀河大酒店。
山哥看見我以後愣了一下,笑罵著說:“小兔崽子,你下了車不先去報道來我這幹叼啊!”
我笑了笑:“不急,老長時間沒見你了,怪想你滴,先喝點。完事再去報道去。趕緊滴吧,山哥,整幾個大腰子。”
“草!沒法說你。”山哥挺鬱悶的罵了我一句,扭頭回去烤串去了。旁邊小亮擠眉弄眼的衝著我笑。
“笑啥呢,趕緊滴亮哥,給我整個好點的手機號!”我在家憋了四十多天了,一出來感覺興奮。看見小亮倍感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