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臉頰滑落,穿著睡衣,赤著雙腳跳下床,跌撞的跑進離夏的臥室。寬大明亮。
躲在被子下麵,發出嬰兒般的哭泣聲音。
“離夏,你在哪裏?”所有的情緒被孤獨代替,一瞬間,連空氣也似乎緊張了起來。
金碧輝煌的別墅裏,男子倚靠著真皮沙發,一雙眸子泛著淡漠的光,薄唇緊抿,似乎有什麼憂慮。
手機握在手中,修長的手指握著它,已經保持這個動作快一個小時。
“少爺,很晚了,休息吧。”張伯適時的提醒道,眼角已經爬上了皺紋,就這樣,從最初的青春年少,一分分的被歲月磨成了今日的模樣。
時間的雕刻師,誰都不能拒絕它的來臨。
“恩。”淡淡的從鼻子間哼出一個字眼,起身走上二樓。
張伯看著他離開後,關上客廳的燈回到自己的房間。
推門走進臥室,林雨欣坐在電腦前,玩著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遊戲。她從小就是個遊戲狂,直到現在也改不了這個毛病。沉浸於各種網遊中不能自拔。
“夏哥,過來看看,我這個裝備好不好?”卸下了修養的麵具,這樣的林雨欣反而讓離夏看著舒服些。
她不用擔心這棟房子裏有爺爺的耳目,在離夏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所以她選擇了來到這邊。
“你先玩,我打個電話。”思索了很久,終於撥通了那個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這樣的官方語言聽了幾遍,放下了電話。
“神馬?你個死人,居然敢搶我的怪?”林雨欣嬌怒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離夏脫下西裝,走進浴室。
不理會玩得高興的女子。
她和顏小洛一樣大吧,離夏記得是這樣。果然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卻在家族的勢力中不得不逼迫自己成長,最後成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
每次一想起那張倔強的小臉,不肯服輸的模樣,就會心疼。
他能給她的,究竟有多少。
收到情報說,那種藥物並不是不能研製,可是缺少配方,若是有一點失誤,便會傷及人的性命。
他不敢賭。
林雨欣和他的作息模式完全顛倒。所有的傭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白天睡覺,都隻當是他們二人感情甚篤,勞累過度,偷偷的開心著。
每次離夏躺上床休息的時候,林雨欣就會自動的把耳機戴上,盡量不發出聲音。可是這個夜晚,卻那麼的不平常。
鍵盤的聲音不曾間斷,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卻還是忍不住叫出聲。
“你這個死人,不就是等級比我高,技能比我強麼?憑啥老搶我的東西……不要臉。”
整夜,離夏的眉頭緊皺,沒有舒展過。
清晨起床的時候,帶著清冷的麵孔,迫不及待的離開。
“雨欣,我先走了,你快點休息。”離夏說完就走出了大門,林雨欣看著他的背影不停的點頭,一片麵包還含在口中,一雙美眸含情脈脈。
她真的很舍不得。
可是,不得不讓他走。
好吧,吃完就睡覺。養足了精神才能繼續。
郊區的別墅,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進車庫。幾乎是小跑著進入別墅的大門,整座房子空蕩蕩的,離夏輕聲的踩在樓梯上,打開房門。
卻沒有看見人影,隻有一台電腦安靜的躺在地麵,因為撞擊,清晰可見的幾處已經有了刮痕。
心不由的一緊。轉身走到另一間臥室門口。
推開門,看著潔白的床鋪上鼓著一個小包,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坐下,打算揭開被子,卻已經被掀開,顏小洛伸出雙臂抱住他,像極了撒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