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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真是次次太客氣了。”韓英說:“兩個孩子都在這裏,平時麻煩你們費神。年底我們難得碰次頭,小小禮物代表我的謝意。將來你們來上海看外孫子,肯定也會帶手信的。”

“上海?”陸念媽沒回過神來。

韓英說:“七歲小人讀書了,當然要回上海。”

陸正興說:“沒這個理,孩子都跟媽。不用說,跟我們小念入北京戶口。北京多好,首都,有清華北大,上海也不錯,可比不上咱們的。”

韓英笑道:“我記得小念也沒有進清華北大念書。我們程奕文,可是響當當交大出來的。”

陸正興反駁,“時代不同了,我們是沒能力也沒精力管小念讀書,將來放著他們幾個大學生碩士生在,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程奕琪和王若愚到的時候,陸念媽在廚房裏忙,陸正興和韓英還在客廳爭論哪邊戶口對孩子更有利。韓英看女兒進來時氣鼓鼓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受了委屈,“怎麼啦?”

程奕琪指著王若愚,“他罵我。”

王若愚趕緊解釋,“我不是罵她,就是說了兩句。快下雪的天氣,她連個秋褲都沒穿,我看她凍得鼻子都紅了,就做主替她買了條棉褲,讓她穿上再來。誰知道她就生氣了,說我想醜化她。”

韓英和陸正興的眼睛一掃,果然看見他手裏提著包東西,鼓鼓囊囊的。估計程奕琪要是穿上了,溫暖是溫暖了,但形象得大打個折扣,不是這樣修長的俊俏樣了。

陸正興抓住機會進諍言,“親家母,這事真的得你帶個頭。大冬天的穿那麼少,要凍病了怎麼辦?漂亮是可以的,但等天暖和了再說。”

韓英說:“不至於吧,辦公室有暖氣,家裏也有,路上也是要坐車,走在路上的時間少得很,不怕的。”

程奕文和陸念到的時候,房裏唇槍舌劍的正熱鬧,理論上已經又回到關於子女的教育問題了。陸正興看女兒進來,立馬要她表態,“小念,將來這孩子是你媽幫你帶,還是你婆婆幫你帶?”韓英說:“這是不用說的,孩子是兩家的,我們做長輩的都有義務和責任幫忙,但為孩子的未來著想,應該把戶口落在上海。”

陸念無奈地看看程奕文,兩人用目光交換了同一個意思,“拖”,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

陸念捂住嘴,“媽,你在煮什麼,我怎麼聞到了就想吐。”總算把話題轉為了如何順利孕育嬰兒的上麵。她得意地向程奕文拋了個眼色,怎麼樣,老婆厲害吧。程奕文悄悄說:“挾天子已令諸侯,厲害。”他是一向的好孩子,也不參加大家討論,進廚房幫忙了。

陸念因為懷孕,生怕萬一感冒了影響胎兒發育,穿得厚厚實實,裏三層外三層。而程奕文穿得也多,他去幫忙了,陸念就替他把脫下來的外套給收好,眼角裏見王若愚穿得不同往日,居然是淡藍襯衫,外麵是米灰色羊絨衫。她忍不住打趣,“王若愚,你還越來越‘沐猴而冠’。”

王若愚抓起手邊報紙,卷成一卷隨手往陸念頭上拍去,正好程奕琪端著菜出來,那個卷便改了方向,打在程奕琪頭上。雖然王若愚誠墾地道了歉,但看著他的笑意,程奕琪怎麼都覺得是存心的。韓英雖說沒往這邊看,畢竟坐在旁邊呢,她一時間也不能狠狠地回敬他。

陸念媽包了幾種口味的餃子,給韓英準備的是白菜肉餡的。韓英想到這肉餡又得是好久以前的,但親家母能記住她的口味,也算有心,於是蜻蜓點水地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