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再壞一點,最終一片好意反倒招來惡果就更不好了。
再說,咱們給師父買房子,房產證上寫誰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送師父一套房子,不說幾個姑媽家的表兄弟們會有更大的意見;
就是舅舅都可能有想法,也還會給別人一個錯覺,認為咱們有很多錢。
爹地走了才一年,可是,您看看咱們的親戚些…
就已經開始欺負我們這一對孤兒寡母了。
這個今天說借五十萬,那個明天說借一百萬…
然後,像菜市場買菜一樣的與您討價還價…
最終,多少不一,您總得十萬八萬地借…
可是,他們是真的借錢嗎?純粹是為了要錢吧!
咱們還不好以借錢這事與他們分說,對吵…
一是,顯得沒教養;
咱們沒有辦法與來胡攪蠻纏的親戚講道理。
他們認定了咱們的錢多,打定了主意要弄點回去…
我又不在家,您一個人怎麼應對?
萬一,他們傷到了您,又要怎麼辦?
而且,他們口口聲聲說是親戚,又的確是親戚…
您都說,他們每次來提包糖或者拿點什麼當禮物…
進出與保安們還熱情招呼…大家還都說他們知禮不忘本…
您還能到處講他們是來借錢?
二是,如果吵起來,鄰居些又會說咱們有錢不認窮親戚…
三是,為了您的安全。
師父在武術館還是很有名,他在家裏住,無形中就可以震懾那些屑小。”
夭桃講到這裏,倒杯溫開水給母親喝,自己也喝了半杯水。
母女二人喝完水,夭桃才又繼續說到:
“母親放心,師父的來曆,父親以前查清楚了的。
他並無別的親人。我和李健是他的嫡傳弟子。
雖然比不得親生兒女,但是在他沒有親生兒女的情況之下,也相差無幾。
這樣子,師父住到家裏來,一舉幾得。
您就當他是一位兄長,尊重著就行。
反正,師父白天要去武術館上課,晚上九點鍾過後才會回來。
不上課的時間,他與您說說話也好。
您就當師父是個保鏢,給您壯膽。
師父就住底樓的這間套房,夠寬敞,也方便他進出。
女兒相信師父,媽咪,您看,怎麼樣?”
林清音沉默著,思索著,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女兒,點點頭,無奈地道:
“行,就這樣吧,按你說的辦!
請你師父住進來,媽咪會與他好好相處。
當他是個兄長,敬著他。”
林清音想著已經過世的丈夫,又想著這一年來的煩心事,有無限傷感。
她曾經還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座山,當女兒的依靠。
可是,如今…
麵對著那些笑裏藏刀的親戚,她真是煩得不行…
“唉,小夭,沒了你爹地,就等於少了頂梁柱。
外人還沒有欺負咱們,自家的親戚些倒是…”
林清音想著丈夫的幾個姐姐和外甥些…
隻有從小送給他人養了的四姐和四姐夫二個是好人。
以前,他為了他的幾個姐姐,寧願自己吃苦受累。
出錢出力讓他們與他離得更近一些…
三個姐姐連家都搬到了深圳或者東莞。
有了房屋,他又安排他們的生計,讓他們有份事業,有收入…
結果呢?都是些得寸進尺的家夥,都是些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幾個外甥來借錢,林清音都推到了女兒的身上。
說家裏是女兒當家,她沒有錢,也拿不到錢。
幾個外甥說等到表妹放假回來,他們再來拜訪。
林清音的心裏除了擔憂無賴親戚,現在還又多一抹擔憂…
她並不怎麼敢相信女兒的師父,生怕“引狼入室”!
不過,女兒選擇相信那個陳師父,她也隻能選擇相信。
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保護好母女倆,又保護好財產?
林清音看著女兒走出房門的高挑身影,絞盡腦汁地思考!
~…~
李家,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