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別亂來啊,白白!”財叔鼓起勇氣橫出一手攔在喜白白和朱棟那微妙的距離之間,一手用力的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喜白白的鉗製,一邊很狗腿的笑道:“白白,朱先生是朱中將的兒子……朱中將位高權重,我們這些生意人惹不起的。”

朱棟聽到財叔為自己說話,似乎沒覺得危險少了一分,反而又哆嗦了一下,細膩的喜白白注意到他這一哆嗦,是在聽到朱中將這三個字的時候。

“走,我帶你找爹去。”喜白白擰著朱棟的領子就要走。

這話如平地一聲雷,驚得朱棟肝膽俱裂,連忙抓住醫用床的床沿不撒手了,“不去,我為什麼要去?你個瘋女人!”

“尼瑪姐就是瘋了,姐男人都被你搞沒了,姐婚禮都被你搞砸了,姐好好的新婚之夜被你弄泡湯了,尼瑪給我撒手吧!”喜白白出離了悲憤,握住朱棟的手微微打顫。

不知道是太悲還是太憤,朱棟居然看到她的眼角有點點淚光在閃,一時失神,但正好被喜白白捉住了這一縫隙,一雙手怪力的將朱棟給提出了床沿的範圍。

而被這麼一拉扯,朱棟竟然沒想到要掙紮,因為他居然看到喜白白的的臉上已經有兩條小溪似的的東西順著麵頰滴落下來了。

“你……哭什麼,大不了,我帶你去找我爸就是了。”

——

某條開往朱宅的路上。

朱棟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攀著上沿的扶手,一臉驚恐的看著正在市區飆出150碼而麵不改色的喜白白,心裏無比後悔怎麼會在關鍵時候心軟……

“到了。”喜白白冷冷一聲,鬆開油門刹車一踩到底,拉手刹,開車門下車,動作一氣嗬成,除了解安全帶,對的,她根本沒係安全帶。

朱棟胃裏一陣翻滾,感覺拉扶手的手有些僵硬,正要放鬆一下準備下車,卻發現自己這邊的車門早被喜白白拉開了,她一手叉腰,目光犀利語帶不耐:“還不下車?”

嘴角抽搐,朱棟擠出最為虛弱的笑容:“就下。”

朱棟再次抖動一下擎起的攀著扶手的手,發現的確是僵硬了,麻在那裏不下來了……於是他有些尷尬的看向一臉女王相的喜白白。

喜白白撫麵,毫不掩飾一臉鄙夷,上前拉住他的腰身手一收緊往外一拉,一手直接把他的麻木的手擰下來,朱棟全身頓時上下嘎啦嘎啦的響,叫得跟殺豬一樣。

朱棟被她一手擒住壓往麵前一棟三層別墅的大門,他手被反住的疼痛感幾乎快壓過他麵對這別墅上那朱宅字樣的恐懼,表情扭曲的走到了大門口,喜白白一手按門鈴,卻半天沒反應。於是

她收回手,衝朱棟道:“你自己按密碼。”

朱棟用另一隻尚有知覺的手按了密碼,隻聽到嘟的一聲,鐵門彈開。

——

朱宅

“你個兔崽子!你快給老子下來!”朱大叔雙眼收縮,鼻孔擴張,嘴角大幅度抽[dòng],看著正爬到二樓窗台處,一腳踏在寬約一巴掌的簷上:“再不下來,我找人捅你下來!”

朱棟爬懷不亂,目不斜視,繼續進行未完的攀爬出逃事業。

“豬哥哥!你快下來吧,好危險的,真是嚇死人家了!”一個穿著綠衣紅裙,頭戴楊二車娜姆大花的妙齡少女在樓下狠一跺腳,一邊揮著小碎花手絹,一邊揮臂嬌吟:“豬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人家說啊!人家不要你有事啦!”

朱棟的麵癱神功很不幸被此另一種形式的魔音功所破,強忍著抽搐的嘴角,繼續攀爬,卻在一下腳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對,某處一痛,身體失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