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但,並不代表他會忘了本的恣意而為。

雖然許伶伶是不請自來,可畢竟是十汾的遠房親威,換言之,阿契即使滿心不願,也還是得跟她攀親帶故什麼的,所以,她再如何討人嫌厭,能開口叫她滾蛋的人絕對沒他的份。

“可是……”見苗頭不對,許伶伶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好吧、那我先回房裏去,你待會兒要不要過來探視我?”

“會有人去探視你的。”可是,絕對不會是他。

他是正常的男人,但胃口還沒靡爛成這般不堪的地步。

“但是你不來探我……”哀求的眼瞥見他又開始對她橫眉立目,她倏然涼氣,“好吧,我走就是了。”看來,苗杏果不走,她休想成事。

冷冷的瞪著許伶伶不甘不願的離開,他將視線重新落在始終沉默的苗杏果臉上,心中喊痛。

“說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微俯著臉,雖然明知胸口一把火在熊熊燃燒的他在等著她的答案,但她唇不張、齒不啟,神色黯然的靜默著。

她想說出自己所受的委屈,可真要說,連她的底都會被創盡……許伶伶的威脅完全產生效應,沒錯;她不想讓諸葛知道她體內流的血是髒的。

“我還在等。”

“沒什麼。”

緊握拳,諸葛極承忍住胸口那股想再將她吊在樹上過一夜的衝動。

“你不願意說?!”

不言不語,苗杏果倔強的抿著唇瓣,目瞪著許伶伶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搔首弄姿的揚長而去,生平第一次,她對某個人起了深沉的恨。

說?她能說嗎?若她能輕易地將許伶伶的所做所為告訴諸葛,方才她也不會咬牙忍氣,任她百般欺淩而不敢全力反擊;能說嗎?她真的不敢講。怕沉寂多年的秘密一旦曝了光,被迫離開已生活多年的村子,她心會痛;可若自此而招惹他的憎恨與疏離……不,她不願意賭上這一把1

“好,你不說,我不逼你。”咬著牙,諸葛極承強迫自己撇開這個話題。既然她打死不說,他也不想通她剖白,可是……

“可我告訴過你,別再跟她動手,盡量避著她、忍著她,你忘了?”一個巴掌打不響,這個想法準都會有,他不願她因為一時衝動而落人口實。

許伶伶比她有腦子多了,城府也深切許多,隻要兩人一交戰,心軟手弱的小杏果不見得討得到便宜,反倒給了那女人一個博得村人同情的機會,他的苦口婆心,這小瓜呆究竟俺還是不懂?

“我沒忘。”她說的極不甘心。

“沒忘?那,剛剛是那些孤魂野鬼附上你的身嘍?”

“我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可是,是她欺人過甚的。”淚,拚了命的往肚子裏吞咽,極力將眼眸瞪大,死都不肯在那女人囂張過後展露弱勢。

即便,她並不在場親眼目睹。

“動手是事實,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先動手打人本來就是不對的……”沒好氣的橫了她淚眼欲垂的憐人模樣,他濃眉驀地一鎖,語帶心疼與輕責。“算了,事情都發生了,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你也回房去,我去替你拿點傷藥。”再罵下去,恐怕他真會忍不住動起手來,將忍耐這兩個至理名言硬塞進她腦子裏。

氣她總捺不住脾氣,更氣她聽不過他的勸老愛以暴力解決問題;怎麼。她當真以為自已是人見人愛的女超人,百毒不侵?

許伶伶是精,也八成是她先在小杏果麵前蓄意挑釁,可有些時候,殺人不必一定得動刀動槍!唉,再這麼下去,小杏果這小瓜呆鐵定會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