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頭昏眼花,骨頭分了家,一股子冷意直打腳底下竄上來,你說,我好不好?”努力地咬牙吸氣,她斜眼著他,惡聲咕噥。“坦白說,你是不是寒契那沒良心的家夥派來收尾的?

“收尾?”小杏果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種多補個一腳讓我死絕的小嘍羅。”想到自己方才的孤軍奮鬥,眼眶不禁泛起汪汪薄霧。“省省啦你,不必你動手,我再一會兒也即將斷氣了。

“聽起來是滿慘的。”

阿茂這不是廢話嗎?苗杏果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因為動作過劇,又猛地吸起氣來。

“死寒契,算他夠狠,總有一天非要他知道欺負我的下場有多悲慘。”她對自己起誓。

“好了啦小杏果,別想那麼多,你是絕對打不贏契爺他的。”覷著她的怒火中燒,阿茂小聲小氣,好心的勸她最好死了這條複仇心。

小杏果是契爺他們前兩年不知打哪兒帶回村裏過生活的小丫頭片子,雖然長相像個人樣,甚至可以稱得上清秀,偏性子大刺刺及腦袋精得像隻潑猴,但畢竟是外來之犢,除了愛逞凶鬥狠外,啥事都不懂。

可他則大不同。

他生在這兒、長在這兒,打小就已經被灌輸一條永遠不變的定律。

基本上,任何人想在武力上跟錄爺或是契爺作對,那簡直就隻有死路一條!

“阿茂!”惱羞成怒的苗杏果頓時黑了臉。

可生性耿實的阿茂不察,繼續他的遊說大任。

“我是當你是自個兒人,所以才好心勸告你的。”

“勸告?”

“是呀,稍早是你運氣好,這樣子跟契爺鬥氣他都無所謂,萬一契爺真生起氣來,你會被他活活打死的。”

喲,沒想到阿茂當真這麼小看她!

“要你多事。”挫挫牙,她對他吹胡子瞪眼睛,邊吼邊拿腳踢他、趕他。“你,給我滾遠一點。”

他微楞,刹那間塌下了臉。

他就是不會說話,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她氣得半死。

“還不快滾!”

“不行呀,我若真就這麼掉頭走人,那你的手臂跟肩膀怎麼辦?你臉上的淤傷怎麼辦?”阿茂說完,心想,遲早他會讓自己的好心腸給害死。

“要你多事!”

“小杏果,你別老這麼逞強。”

“我的手臂就算是斷成兩截也不用你雞婆。”

現下,她的怒氣轉移到完全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蠢阿茂身上。誰叫他這牆頭草老偏錯邊,總在關鍵時刻挺到別人那一國去。“快給我滾啦!”

聞言,阿茂再好的脾氣也隨風而逝。

“滾就滾嘛。”她以為她是誰呀?老在他麵前狂的二五八萬的,誰稀罕?要不是瞧她的臉白得像死屍……

“你就待在這兒,別四處瞎走,我去請孫大夫替你看看傷口”

“不用你管……嘖!”氣得過於忘形,她猛然揮動手臂,倏地又吸起氣來。“該死啦。”

瞧她在瞬間又神情慘白得像條幽魂般教人緊張,阿茂的心又提在胸口上了。

“怎麼了?”若她真暈了,他可沒有蠻力將她給背回屋子裏。

雖然,小杏果的個兒是很嬌小,但,虛長她一歲的他至今也是發育未完全,長得並不高大……正因為自己的尚未發育,所以,他才會這麼崇拜錄爺、契爺,還有後來才跟阿笙姐姐一塊兒住進村子裏的極承大哥。

總而言之,村子裏一大堆身形魁梧的漢子都是他崇拜的對象。

“我的手臂,真的又脫臼了。”都是阿茂這烏鴉嘴,好的不準、壞的特靈。

“慘了。”沒想到小杏果的情形比他想像中更嚴重。“你可以自己走回屋子裏嗎?我請孫大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