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我拿出這股勁道的不是麼?司徒璿,你說不要斯文的是不是?好吧,我們就直白點說。老師也是人,不是聖人,或許作為我來說還有很多需要去了解去學習。可是,至少你沒有那個資格來批判我。”我頓了頓,理著自己的思路,“門外的那些人……OK,算我是有偏見,我有有色眼鏡,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我眼裏,他們永遠不能和你這樣的人相提並論。不是他們太差,是他們遠遠比你可憐,而你卻自甘墮落!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們的可憐是因為他們沒有像你父母那樣的好父母去關心和關愛,而你呢?你有那麼好的父親卻不懂得珍惜,你一味的怪別人,你說他們了解你?你確定你就這麼了解他們麼?你了解他們的背景?了解他們的父母是幹什麼的?你了解他們內心的每一個活動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你所謂的了解,無非是他們同你一樣的叛逆著父母和社會,而不是他們真正的了解你的心理不是嗎?”
“你根本不懂,你個娘娘腔懂個屁!”
我又打了他一個耳光,他徹底懵了,他的直愣愣的瞪著我,好象要殺人一樣的表情。
我心裏有火,我是火他說我是娘娘腔,我不能說自己是個男人,可是,這樣的侮辱的詞彙讓我覺得自己跟厭惡自己。
“璿子,璿子……”那個女的推開門,叫著司徒璿的名字,“你們怎麼了?我怎麼在門外聽到打鬥的聲音呀?”
“沒怎麼,就是給人打了三下耳光而已。”
那個叫明子的女人給司徒璿揉著著臉頰,問他痛不痛,還瞪著我。
整個房間的火藥味都很凝重,總覺得有被他們揍的危險……
9.
“嘿,我說老師啊,你怎麼好這樣呢?看你人斯斯文文的,怎麼還打人呢?原來也不過是個斯文敗類啊?”一個把頭發染的和彩虹似的男人用輕佻的口氣說著。
我看著他,再看看司徒璿,他更是一臉的不耐煩,那些男人好象對剛才“上”我的事情毫無印象似的,站在這裏講話還很理直氣壯。
“是嗎?我是敗類的話,那你們是什麼?”我微笑著,我是裝的,我怎麼可能笑的出來,可是,我不能在這裏倒下,我決定了,一定要將司徒璿教好,不管是什麼心態,我都要做他的老師!至少,我從來沒有被學生這麼羞辱過,我要他知道,我是個好老師,不是他心裏的那種老師!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心!
“你……”那個唯一的女孩咬牙切齒的走到我麵前,給了我一記耳光,我料到的,因為,她喜歡司徒璿,至少我看得出。
她用極其凶狠的眼神看著我,吼道:“你還敢輕藐我們?恩?你算什麼?人民教師?啊?!我告訴你,這巴掌是還你打璿子的,還有這……”她的話被打斷了。
我本是低著頭,揉著臉頰,我不想去看她那種猙獰的表情,因為我怕,我怕看到了,我會承受不住,又想起些不該想起的事。
“夠了。”司徒璿的聲音讓我猛地的抬頭,看著他。
他似乎有種不想再把這場鬧劇繼續的意思,他大歎一口氣,仿佛如釋重負似的,道:“你們都回去吧。”
“璿子!他……”
“回去吧,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
“哦……”那個叫明子的女孩並不情願的應了下來。
那些男的也很懵懂的點頭,然後都先後離開了。
當然離開前,也不忘給我一些辱罵的語句。
我也硬著頭皮,沒有回罵。
司徒璿和我對麵坐著,僵持了半天,他才開口,“你……教我吧……”聲音很小,但我聽的很清楚。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我不明白,非要這麼鬧一鬧,他才肯讓我教,這算什麼怪癖?
“別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不是什麼妖怪,我隻是想……也許,你可以教我……”他把後半句的音量又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