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一聽,麵露喜色,“我就知道魔王畢竟是王,有王的風範與仁德。”
“不過。”刑風話鋒一轉,臉色沉下,冷聲道:“他不適合做王。”
“刑風你……!”王母一聽,眼窩深深陷下,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月傾寒,小心翼翼道:“你千萬別傷他,千萬不要……”
刑風笑了笑,“你們母子相見,此生無憾,可以安心去了。”
說罷,手臂一輕,月傾寒嘶叫一聲,身體幻化成無數白點,慢慢飄散在半空中。
王母的嘴巴張大,眉頭緊緊皺起,眼看著兒子消逝,仰天大叫了一聲,心力一竭,倒在了地上。
群仙大驚,一時無主。
刑風看看月傾歌,眾仙的目光不禁也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他們自小看著月傾歌長大,知他是個本性良善,卻缺少做王應該有的獨斷和威嚴,可是他又有軒轅劍在手。如今月傾寒死去,他也算是唯一的人選了。
如今魔王刑風歸來,三界之人無人與敵,刑風自是想立月傾寒為天帝,他們若不從,恐怕要跟月傾寒一樣死於非命。
於是,四大天王先機料到,一齊跪地,恭迎親王。
月傾歌一怔,感覺到母親的手在緊緊地握著他的。
仙仙也朝著他笑。
陰少陽也朝他投來鼓勵的目光。
南君小寶與刑風則是一臉欣慰。
淑姬拉住了他的胳膊,引著他,一步一步朝那個王的玉座走去。
他深深了一口氣,俊眉凝起,闔了闔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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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已塵埃落定。
仙仙的腦海裏仍然浮現著剛才在酆都時群仙簇擁著月傾歌離去的情形。
好人終有好報,月傾歌自從有了軒轅劍便受盡委屈和陷害,終於有了個好結果。
這時,忽聽見黃兒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仙仙一回頭,看到她正奔命似地飛來,一落地抓著仙仙的手氣喘籲籲。
仙仙知道臨別時陰少陽依依不舍,看到黃兒,定然猜到是陰少陽派他來的,便問道:“怎麼了?”
黃兒籲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抿了抿唇道:“少主說,忘情穀一別,你去的太出乎意外,他也沒有想到你們就此分離。他說,這個是你的,讓我交給你。”
仙仙微微笑了笑,接過錦盒,打開一看,籲了口氣,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笑了,咽聲道:“對,這是我的。”
黃兒看到仙仙想哭的樣子有些不解,也不敢多問,低聲道:“那沒什麼事的話,黃兒就走了,未來……哦不,韋姑娘,你保重。”
“等等!”仙仙忙又叫住了她。
“韋姑娘,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黃兒問道。
仙仙抿了抿唇道:“你和紫兒要好好照顧他。“
“一定的!”黃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朝她笑笑,飛身離去。
仙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前麵南君小寶與刑風在等,便跟了上去。手裏緊緊握著錦盒,看著那裏麵靜靜躺著的麵人兒。
這是那次他們離開酆都在人流留連時捏的麵人兒,當時捏麵人兒的老伯還說他們很有夫妻相。他的是相依相偎,她的是兩兩相望。
沒想到最後,她對了,他們就是兩兩相望。
深吸了一口氣,她將錦盒收進了袖袋,快步跟上了南君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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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酆都地界,外麵的空氣清新了許多,沒有了那種壓抑之感。
仙仙的腳步不禁輕快起來,甚至有一種乘雲飛去的想法,南君小寶緊跟著她,腳也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把刑風、黑袍以及魔兵們落的遠遠的。
“黃兒給了你什麼?”南君小寶終是忍不住問了。
仙仙笑了笑,從懷裏將那錦盒拿出,遞給他,一臉坦然,嘟嘟嘴道:“一個紀念品。”
南君小寶打開一看,笑了笑,“捏的還真像啊。如此看來,你們還真有夫妻像。”
仙仙不禁呶了嘴,伸手打了他一下,“那好吧,我回酆都。”
他忙拉住了她,微微一笑,“但命中注定要跟我一起。”
仙仙忍不住也笑了。心內不禁也在想,陰少陽的肉身是酆都太子的,真正的酆都太子擁有月靈配,與她是有天作之合。是不是因為陰少陽的身份是假的,與自己隻有夫妻相,卻無夫妻緣?
老天爺真是太高深莫測了。
這時,忽聽得後麵黑袍急喚一聲:“大王!”
仙仙和南君小寶隻覺得心一跳,忙轉身,隻見刑風的臉色蒼白起來,正疲黑袍摻著,仿佛無力。
他們忙跑了過去,一左一右扶著刑風。
“父王,您怎麼了?”南君小寶蹙眉問著。
刑風搖了搖頭,“沒事,太久沒有看到這外麵的世界了,一時之間還不適應。剛才與月傾寒鬥法,此時也覺得有些乏了。“
南君小寶聽罷,回頭對黑袍道:“不如我們歇一歇再走。”
不等黑袍回答,刑風便搖頭道:“不用了,我想快點回魔域。“
南君小寶點了點頭,“不如孩兒施法,瞬間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