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回房後,郭曈嵐把今天所了解到的一切都詳細告訴了應天策。
郭曈嵐說完後,把自己的疑惑拋了出來:“你有看到那個女孩去哪了嗎?我覺得那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不行我必須教訓她一頓。”
應天策製止:“我並沒有看到女孩去了哪裏,證據不足,不要胡來。如果那個老人所說屬實,女孩很有可能就是仇殺,小小年紀喪失父母,村民卻袖手旁觀……”
“跟你說這些的那個老人在哪裏?”
應天策思索了一會又道。
郭曈嵐疑惑問道:“住得很偏僻,房子黑不溜秋的,有什麼問題嗎?現在整個案件的思路已經清晰了,我們可以逮人了。”
“不急,僅憑這些難以服眾。明天我們再去會會他。尋屍的女孩也快到了,先休息吧。”
應天策躺在榻上,仍在回想那腥紅的一幕,整個案子在腦子裏一點點地變得清晰起來。
“真不知道師父交給我的這個任務是何用意,難道他很重要?既然是師父安排,那就照做吧。”
與此同時,旁邊一間房子裏的一位女子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不一會外麵響起隱隱的鞭炮聲。尋屍結束後不久,雷聲低吼,很快就下起了大雨,大家懷揣著心事漸入夢境。
……
“老先生,您是如何得知這些舊事的?”
應天策滿上酒,客氣問道。
對方答道:“都是陳年往事了。我也和你一樣,傷痕累累過。”
原來對方也見識過血藤花園的恐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會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身上,讓血毫無保留地流出來。
流血,是對血藤花園的尊重!
據對方所說,自己是一個小捕頭,當年跟隨小隊進山想要破開迷局,找出真相。但這些奇怪的現象讓大家都束手無策,在一次巡查中發現一個可疑的女孩,就一路跟隨,眾人受陷身死,自己死裏逃生,撿回一條小命。
但自己卻不敢回府複命,隻能隱姓居此,就當自己已經死去罷了。
兩人聽後也能理解他的苦楚,畢竟當兵當衙役的,大家都死了,而你卻安然無恙,這就是臨陣脫逃,死罪!
“這些年,來來回回,無數的搜捕隊來到這裏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太多人離奇死去,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一個死的會是自己,來到這裏就是來到了鬼門關,一切都掌握在閻王爺手上。”
老人拿出一個牌子,正是捕頭所有的牌子。
“前輩,您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郭曈嵐聞言後微微一愣,禮貌問道。本想用老頭兒稱呼的,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事情的輕重,他還是懂的。
老人沙啞的聲音,像是一個老舊的琵芭:“我雖然在這住了那麼多年,但是仍然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唯一可疑的人物就是神婆。說這些毫無意義,案子不可能破的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會不會死去,你們兩個並不排除在外。”
應天策兩人回到客棧後,規整一下思路,但仍然難以找到突破口。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是小女孩,但卻找不到證據。老先生一說,矛頭又漸漸指向神婆。
郭曈嵐坐下來幫忙檢查了一遍傷口,再敷一遍藥道:“我覺得他就是在胡說八道,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直接抓人吧,不會錯。”
應天策苦笑:“我也覺得他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敷完藥後,穿上衣服。現在傷勢恢複了不少,傷口都漸漸結痂,但是過度的活動還是會撕裂傷口。
兩人收拾了髒衣物,提著木桶向山下走去,畢竟衣服都好幾天沒洗了,在客棧洗的話,花費還是蠻高的。
絢爛晚霞隨流水緩緩浮動,三兩小魚打鬧與石子間,清晰可見。眼前翠綠山林,身後是嫋嫋煙火。
要是沒有離奇的事件,這裏一定是避暑勝地吧,應天策這樣想著。
郭曈嵐將桶子裝水,洗起衣服來。
應天策發現小月也在,就過去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顯得有些尷尬。。
“有鬼啊!僵屍!快跑啊……”
遁聲望去,看到山口處跑下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地叫喊,鞋子都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