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太子殿下發現她不是處子,將來她可要怎麼辦,但是一想到她會像此刻這樣躺在太子殿下的身下,他就好恨,好嫉妒!
迅速地坐起身子,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再不看床上的北泠霰霰,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留下了屬於他的氣息。
北泠霰霰捂著被親得發燙的紅唇,失神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雙眼,好一會她才起身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
她真的,好喜歡他,可是......
再過不久,她就要入宮了,隻怕再也不能相見。
江暮寒,也一定不會想再看到她的。
“師父、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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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三個月,太子殿下即將心不甘情不願地立北泠霰霰為太子妃。
最後一天了,吉時一到她就要穿上牡丹嫁衣成為別人的新娘。
江暮寒入了她的房間,床上是疊得整齊的牡丹嫁衣,與美麗的鳳冠。
見她雙眼無神地看著鏡子,鏡內的人兒,卻無即將成為新娘的喜悅,雙眼失神,唇色發白。
既然如此,為何不與他走?
“小北泠,最後一次,我問你,走或不走?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再晚些,宮內的人就會過來迎接,想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走,師父。”聲音清冽,她回頭,看著一臉失望的江暮寒,勉強地露出一笑,“師父,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好!既然如此,我江暮寒也無須再守侯你了,北泠霰霰你聽好了,從你披上牡丹嫁衣的那一刻,你我再無師徒關係,從此恩斷義絕,不用永遠記得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恩斷義絕......
豆大的淚珠,滾落下去,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暮寒的絕情,恩斷義絕,她所喜愛的男人,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便當你的新娘去吧!從此以後,生死與我無關,我也會......徹底地忘記你!我走了。”他的聲音雖然絕望,卻應是想要說得風清雲淡。
所有的愛戀與執著,化成虛有。
肝腸寸斷也不過如此了!
一個人執著,守著即將成為別人新娘的女人,那樣的苦痛,這三個月已經足夠了,再多一天,心便多疼一分。
他江暮寒怎麼會為了個女人淪落至此呢?
他曾經是白衣,殺手白衣,那個無視世間情愛,不懂何為愛字的人,怎麼也懂得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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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9、【江暮寒番外:很多年之後】
他曾經是白衣,殺手白衣,那個無視世間情愛,不懂何為愛字的人,怎麼也懂得心痛了?
最後一次喚她的名字,不再是念了好多年的小北泠,而是北泠霰霰。
剛認識她的時候,庭院深深,綠意怏然庭院涼亭中,他這麼喚她,離開的時候,他也這麼喚她。
不同的是,第一次喚她名字,他含著如暖風一般的清澈笑意,而現在,他是絕望而無情的。
臼他的離開,就連衣物一件也沒有帶走,唯一帶上的便是北泠霰霰送給他的那一支金簪,其實一開始這簪子是想要還給她的,隻不過......還是舍不得。
看著手上的金簪,簪首大得詭異的花朵,江暮寒自嘲地一笑。
他沒有留給她任何東西,她倒是留了這一支簪子給他,說要忘記,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忘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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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精美的梓棺內,她安靜地躺在裏麵,由於失血過多,導致容貌蒼白,胸口微微地還有一些起伏,證明她還沒有完全的斷氣。
北泠霰霰,半年多不見,你竟然淪落至此。
語氣故做輕鬆地說道,“習洛暄可真是狠呐,你都還未死,就要將你活埋!可你怎麼就不斷氣呢,害我還得大老遠過來救你!這次救了你,我們可算是扯平了?往後你出什麼意外,得寵了,死了,都與我無關!”
隻不過心底,還很很疼,如果能料到這個結果,當初她肯不肯放棄一切與他遠走高飛呢?
很想問她,隻不過她處於垂死的邊緣,再不救,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江暮寒朝著精美的梓棺走近,俯身抱起躺在棺木中的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的人兒,懷裏輕如羽毛的重量讓他微微心驚。
她怎麼瘦成了這樣,細細一看她垂下的手,已經快瘦成皮包骨了,心裏為此,很是憐惜。
這一段日子,她是怎麼挨過來的,難道習洛暄沒有給她飯吃嗎?
她十一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