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旁,他們找了些木頭點燃了火堆,玉浮雲尋了好幾隻野味,放到火堆上烤著,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火光中,習洛喧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靠著身後的岩石,從懷裏掏出那一塊帶有字跡的花紋布條。
“習洛暄,我想你了。”看著上麵的字跡,緩緩露出一笑,這女人,找到後好好地綁在身邊,再也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還知道想他,可知他也非常地想念她。原來想念一個人的感覺這麼美好,心中帶著甜蜜與擔憂。
那上麵的字跡一遍一遍地看去,輕撫上麵淩亂扭曲的字體,眼裏露出一絲絲的柔情。
“想她了?”北玄明微帶著一塊烤熟的雞腿放到他的眼前,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看著遞來的雞腿,習洛暄搖頭,“你吃吧!我沒胃口。”說著,將布條折好,放回了懷裏。
“你就是這性子,一有煩心的事就不想吃,多少吃些吧!”北玄明微繼續將雞腿放到他的麵前。
“你很煩,浮雲將小北玄扔了。”語氣淡漠的,而後微微閉上了眼。
“扔了,他還能爬過來呢!”浮雲一笑,跟在習洛暄的身邊,習慣了他經常飲食不規律,他也懶得再去勸他,每次都是徒勞。
即墨羿滄聽著他們的對話,露出一笑,說道:“殿下倒是可以放心,我與小姬相處的那一段時間,小姬脾氣雖然不大好,不過倒是挺能狗腿的,這樣的女孩,不會有人忍心去傷害他。”
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正被雞蛋卡著,那一身不將世俗放在眼裏的穿著令他有著深刻的印象,沒想到一身長衫飄逸的她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狗腿,是的,她很狗腿。回憶起以往她狗腿的模樣,一抹淺淺的笑意浮在他的唇畔上。
北玄明微點頭,“洛暄,暮寒不會傷害小姬的,這一年多他過得很辛苦,會有這樣的舉動我理解他,若是小姬不肯,他絕對不會逼迫她做任何的她不喜歡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包括離開?”他問,媚眼一睜,帶著絲絲的涼意直視著北玄明微。
“也許暮寒唯一逼迫她的,便是不讓她離開身邊。”他輕歎了一聲。
其實江暮寒入住北玄將軍府的時候,他也去過幾次,那時候的他,完全不像以往他所認識的江暮寒,一臉的沉寂,眼裏毫無生氣,甚至不言不語,如行屍走肉一般。
“奪人之妻便是不可原諒的事,小北玄,洛暄不會殺江暮寒,不過我極有可能會動手!”一旁的蕭子陌插了嘴。
“紅顏禍水呀!”北玄明微一聲感歎,聽著蕭子陌的話,不免有些擔憂江暮寒的處境,一人敵他們這麼多人,他是一點點的勝算也沒有。
繁星滿天,幾人圍著火堆閉目養神,惟獨習洛暄背靠著岩石看著一片漆黑的遠方,了無睡意。
星辰漸漸地褪去了光芒,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總算是亮了。
蕭子陌第一個醒來,看到習洛暄還坐在那兒,皺起眉頭,他問:“你不會又是一夜沒睡?”
帶著疲憊站了起來,習洛暄微微一聳肩,朝著溪邊走去,蕭子陌也跟了過去,在溪邊蹲下了身,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伸手捧了水往臉上連潑了好幾下,拂去那滴落的水,蕭子陌讚道:“這溪水真是清涼。”
習洛暄洗了下手,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頷首,這溪水確是清涼,雙手泡在溪水裏的感覺,很是舒適。
“咦——那是什麼東西?”蕭子陌的眼神讓前麵的一塊白色形狀怪異的布給吸引了過去,伸長了手,將那塊布給撿了起來,竟然還有兩條帶子。
習洛暄抬頭看著蕭子陌手裏的東西,眸光瀲灩,將他手裏的還在滴水的布給奪了過去,這東西不正是小姬所說的貼身衣物嗎?多少次,他為她解開了這身後的扣子與她纏綿,她說,這世界上就剩下這唯一的一件了。懶
手微微顫唞著,帶著驚喜,他問:“這東西你是在哪兒看到的?”
“就溪水裏,這個是什麼東西?”他有必要這麼愛不釋手地拿著嗎?那可是溪水裏麵撿來的,平時的潔癖都哪兒去了?
溪水裏的。往溪水的源頭一看,這貼身衣物應該是從上遊流下來的,那麼順著這條溪水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她的蹤跡?
但是現在他至少知道所猜測的並沒錯,她曾出現在這裏,這一片繽紛的世界,她來過。
隻是他不明白她為何會把貼身衣物給扔了,是為了留下記號,還是……習洛暄不敢再多想,起身回頭喚醒了那一堆還在熟睡的人。
看著手裏濕嗒塔的貼身衣物,習洛暄將它丟至一邊,才說:“天都亮了還不起來!你們幾個分頭去找吧!我與子陌順著溪流一路尋找過去。”蟲
幾人帶著睡意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站在眼前一身白衫飄逸的習洛暄。
“天都亮了。”即墨羿滄看了眼天色。
其他人也都打著嗬欠起身,帶著濃濃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