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微微皺眉,看著還高高坐在龍椅上滔滔不絕皇上,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父皇,兒臣身子突然覺得不適,就先回去了。”
“哪兒不舒服了?父皇給你傳太醫看看!”皇上被打斷了話,倒也不怒,關懷地朝他看去。
“免了,回去休息會就好。兒臣告退!”禮也沒行,一身華麗淡紫色的習洛暄便轉身,在眾人再一次驚豔的目光中離開了騰龍殿。
幾名侍衛見習洛暄出了騰龍殿,皆向看到了救星一樣,小跑上前,跪在習洛暄的麵前,其中一人說道:“拜見太子,玉大人讓小的們稟報殿下,太子妃讓江暮寒給拐走了。”
習洛暄停下了腳步,微微蹙眉,原來他所心神不寧的便是這事,想起又是江暮寒將她帶走的,白皙如玉的手緊緊地握成了個拳頭,這回,再讓他看到玉浮雲他絕對不會再因為答應過北玄明微而不傷他性命。
“習小姬你這盡會惹事的禍害!”低低罵了句,又問:“浮雲呢?”
“玉大人已經追過去了。”
習洛暄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扔給侍衛,“立即傳令下去即日封城,讓李將軍帶人去尋找,找著太子妃,切記萬萬不可傷著了她。”誰敢上她一根毫毛,他就要對方的命!懶
“遵命!”
又把她給弄丟了,這女人怎麼就如此招搖,一個玉浮雲都看不住她,她到底想幹什麼?他這是第幾將她給弄丟的,而且帶走她的又是江暮寒。
此刻習洛暄的臉色有些蒼白,凡是與江暮寒扯上關係的,總讓他覺得不安心,因為他知道,小姬對江暮寒也有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的。
想著,習洛暄蒼白著臉色朝著太子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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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看到江暮寒,倒是聽到了在宮內已經沸騰的消息,小姬失蹤了。
撕了人皮麵具,露出他原本一張素雅的麵容,段珞想那應該是讓江暮寒給帶走了。
看來這也是突發事件吧,沒事先通知他,就連此刻他會帶上小姬上了哪兒他都不清楚。蟲
不過這樣也好,人弄到手了,往後的日子他或許可以好過些,不用像這一年多來,行屍走肉地活著,他看著也都難受。
而他在宮內呆了好幾個月,也該出宮了。
想到出宮,還是去趟南湖吧,那一池不同顏色的荷花,還有幾日便可遇見的皇後美人,怎麼想著離開,心裏就有些淡淡的不舍?
離南湖還有些距離,段珞懶得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隻得施展輕功朝著南湖的方向飛去。
依舊一湖荷花開得千嬌百媚。
皇後望著滿滿的一湖荷花,陷入了沉思,想著這些日子幾天就與玉浮雲在這裏小談一會兒,玉浮雲的嘴雖然叨得很,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次他贈她淡藍色荷花的場景與洛銘相似,總覺得一股異常的熟悉感。
所以她今日做了個決定,今天若能遇上玉浮雲,她便認他為義子。
她雖是皇後,可是每次看到其他的妃子有兒有女,心裏就覺得一陣孤苦。
“藍兒,浮雲可來了嗎?”她淡淡的問,話裏卻有些期盼。
藍兒四處望了望,搖頭,“娘娘,玉大人並沒有來。”
“哦。”輕輕地一聲像是歎息,帶著失望。
岸邊依然是一襲鳳袍,高雅貴氣的皇後。
藍兒見陌生男子朝她們走來,怒眼相瞪,“大膽,你是什麼人,見皇後娘娘在此,還不避開!”
“皇後美人都不說話,你個小丫頭插什麼話?”段珞得意地挑起一笑,看向皇後的身影挑眉帶著笑意,他說:“皇後美人,你說是吧!”
聽到陌生的聲音卻是熟悉的語調,皇後回頭,見著一身白衫,俊美異常的陌生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頭,她還以為是玉浮雲呢,隻是這人到底是誰,為何他也稱呼她為皇後美人?
“你是誰?”她問,眼裏帶著疑惑,看向他俊雅的五官,心裏一震,生生地疼著。
他是誰?看著皇後眼裏的疑惑,段珞這才反應過來,完蛋了,剛隻想著要過來,卻忘記易容成玉浮雲的模樣,現在的模樣正是他本尊。
歉意地笑笑,但是想到都要離開皇宮了,今天這一別,隻怕再也不能相見,幹脆也讓她知道段珞的存在好了,想著段珞笑著說道:“皇後美人,其實我不是玉浮雲,之前與你會談的幾次,是我段珞。”
“段珞……難道是易容術?”
心底有些小小的失望,若是玉浮雲,他玉家世世代代為東曜做出了不少的貢獻,她認他為義子,倒也不會有什麼爭議,若是段珞,一個她看不清的陌生人。
“是,是易容術。”見到她眼裏的失望,段珞又道:“欺騙了皇後美人,段珞有罪,不過今日段某就要離宮了,往後皇後美人好好保重身子,莫為了過往的事情而傷心,想必二皇子若是知道也一定不安心。”
段珞望向滿湖的荷花,一陣眺望,相中了幾米之遙一枝含苞欲放的淺藍色荷花,輕輕一躍,如飛燕一般輕盈朝著他看中的那一抹淺藍色飛去,足尖輕點荷葉,俯身輕嗅藍色荷花,才朝著皇後露出淺淺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