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夜沒睡,脾氣變得暴躁起來,恨不得立即將她找出來好好訓她一頓,但是他更想看到完好無缺的她,告訴她,他當時不過就是在氣頭上才會對她如此,說的也不過全是氣話罷了。蟲
站於小樓處,吹著涼涼的夜風,嫵媚的雙眼帶著倦意,習洛暄看著漸白的東方輕歎了口氣,心裏的擔憂更濃,憑她的脾氣不該兩夜不回來,畢竟他們經曆了生死,她不會就這麼丟下他不聞不問的。
或許是遇上了危險暫時沒有辦法回來,或許她也如他一樣,深深地想著彼此。
對著清晨微涼的空氣,習洛暄淡淡地說:“習小姬,你要是回來,本宮就親自給你道歉。”這事他也有錯吧!錯在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也不能叫她滾。
他竟然對一個他想要珍惜一輩子的女人說滾!想著他淒涼地一笑。
蕭子陌上了小樓,看著負手而立的頎長身影,他幾步上前,含著笑意,並肩站在他的身邊。輕搭上他的肩,他說:“你兩夜沒睡了,去休息吧!無論發生什麼事,還有我與小北玄他們頂著。”
“你說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危險才不能回來的?”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按理說應該在隔夜早上就該回太子殿的,可是又過一天了。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隻是她會惹上什麼人呢?”這一點是蕭子陌一直想不透的人。
惹上什麼人?眸子一轉,流光溢彩,習洛暄道:“江暮寒?”這人倒是可疑。‖‖
“江暮寒……”蕭子陌微微蹙起了眉頭,此人,能將簪子放到習洛暄的寢宮,就一定也有辦法將小姬偷走。
習洛暄點頭,跟在江暮寒身邊的人都被他與段珞擺脫了,現在也找不到他的蹤影,越是如此,就越有可能是他。
隻是他情願不是江暮寒,若是他,他就開始對小姬沒有信心,他甚至會懷疑她是總得心甘情願的。
見習洛暄難得如此憂傷,蕭子陌輕笑了一聲,“我帶人去宮外找找吧,順便去趟北泠將軍府。”
“去吧!人馬讓浮雲調給你。”
拍了下習洛暄的肩膀,蕭子陌才點頭,“你去休息吧!也許她還真是鬧脾氣,還在宮內藏著。”不過就是小吵小鬧,她的脾氣雖然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偶爾強起來還是很要人命的。
最好別是江暮寒,否則,他會反悔,會想要不顧北玄明微的感受,殺了他。如玉一般白皙溫潤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眼帶茫然望著遠方可見輪廓的山,習洛暄問:“如果是江暮寒呢?我答應小北玄不殺他。”就因為北玄明微,否則他老早就動手了,也便省了這麼多的麻煩。
蕭子陌笑道:“那便別殺,若真要殺,我來動手,我可沒答應過小北玄不動他。”成天給勾搭小姬,他鄙視之。
眸光一轉,帶著笑意,本是絕色脫俗的容顏更因為這笑而更顯得好看,習洛暄看向了江暮寒,他說:“好。”若為了自己喜愛的女人染上血腥,也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
看著蕭子陌遠去的身影,習洛暄回頭低低呢喃:“習小姬,你最好別讓本宮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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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辰,睜眼的時候天應該是亮了,因為刺眼的光線從天花板上的那個孔照射進來形成一束,其他的地方若不是因為有燭火的照耀,還是黑蒙蒙的一片。
天已經亮了。
很想賴床,但是想到自己的困境小姬還是爬了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天晚上可能會失.身,到時候她更是沒臉見習洛暄了,無論如何,她必須先保住清白。
想起昨天的計劃,二話不說,將身上凡是從太子殿裏帶出來的東西都解了下來,就連發髻處僅剩的一支銀簪子也拿了下來,放到一起,倒也有五六樣。
從門邊搬了塊椅子放在孔下方踮腳,小姬站了上去,一手拿著鏈子對著小孔扔了出去,第一次並不順利,砸到了天花板掉下來差點就砸在她頭上,還好她趕緊偏了下頭。懶
又拿起簪子對著小孔扔,這一次可順利了許多,簪子不偏不倚地飛了出去,然後她聽到了“咚——”的一聲,好象是掉到了地板處的聲音,因為那輕微的聲音離她並不遠。
扔出了樣東西,小姬樂得心裏幾乎開了花,拿起一串挺有重量的碧玉珠子,心裏有些不舍得,這一扔萬一砸壞了那可要多少錢啊,不過想著習洛暄給她的珠寶是那麼多,還不差上這一條呢!噙著得意的笑容,又朝上對著孔扔了出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也是順利了許多,因為下一刻她聽到了外麵幾聲清脆的聲音很是細小,估計是碧玉珠子碎裂了一地。
又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將手裏習洛暄送給她的東西全都給從小孔裏扔了出去,下了椅子,在屋子裏繞了一圈,現在她就隻等著誰能走過去,可以看到滿地上的寶貝,那些東西樣樣價值不菲,應該可以引起路過的人的注意,說不定眼力好見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