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丈量憑借的是多年觀人的經驗，會比親手丈量要多誤差，不過大抵能得出一個做衣服的框架來。
“那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素霜，是一個明星經紀人，手上簽了幾個混的還不錯的明星，最近呢會以本年度最佳經紀人的身份，需要出席一個頒獎典禮，我想讓你幫我量身定製一件旗袍。”
女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假的，那麼也算是很清楚了。對於一個女人，做旗袍的前提，那就是要能讓我對她身體有創作衝動。目前來看，對麵的女人，正在激發我的這股衝動。
“馬小姐的話，我大體明白了，不過馬小姐可是清楚，我若是要幫你量身定製一件衣服，需要做什麼。”我說道，“之所以提出來這個，那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女人，因為這個，直接把我當流氓看了。”
“嗬嗬，”女人輕聲一笑，“莫非是趙裁縫摸了人家不該摸的地方？”
我知道女人在開玩笑，我點了點頭，“或許是這樣，畢竟女人的身體，如果真斤斤計較起來，哪裏都可以是禁區，不是嗎？”
“那麼，趙裁縫又是如何說服了那些心甘情願的女人？”馬素霜依舊很淡定。
“我的手，說白了，隻有在女人身上，才能看到它的才華。隔著皮肉，它可以摸清楚女人的骨架，骨架是旗袍的載體，不一樣的骨架，就需要不一樣的旗袍。差一點，都是不合身，都是失敗品。”
我說的很認真，這是我的專業，每當有人願意傾聽，我都會充滿了激情。
“繼續說。”女人拿出來一瓶香奈兒香水，對著她的身體輕輕噴灑，隨後彌漫過來很是濃烈的味道。
“正如這香水，每個女人都有屬於她身體的香水。順便說一句，馬小姐的香水，跟你本人很搭。”我隨機應變，借題發揮了一把。
那些文縐縐說起來無比抽象藝術的話，我當著女人的麵兒說了無數次了，這次換點新鮮。
女人還是很大氣的微笑，她的嘴唇很寬，塗抹上了暗紅色口紅，臉部輪廓上，更加凸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品味還是可以評分的，比葉蓮著小妮子強多了。
“趙裁縫，這次頒獎典禮，對我來說，很重要。”馬素霜突然變得七分嚴肅。
“馬小姐，我對自己的裁縫活，從來沒有一點馬虎心。”這種話對於我根本不存在震懾力。當你習慣了傾盡全力去做你熱愛的東西，對方施加的壓力，隻會是你的動力。
要知道，我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但凡我一走神，立馬鐵棍子就奔著我屁股下來了。現在爺爺盡管不在了，可當我去做衣服的時候，爺爺的嚴厲身影始終好像陰魂不散。我很感謝爺爺他這麼惦記著他的孫兒。
“好，趙裁縫這話，我是深信不疑。”馬素霜凝視著我，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印象，正在加深。不過想要到那種程度，還是太早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在女人身上，向來不缺耐心。
“那麼，咱們找個時間，你幫我量一下？”馬素霜說道。不知為何，說到量身，女人眼神像是警覺起來。
我把果汁喝光，然後說道：“到我鋪子去，隻收製作費，若是讓我去你的地方，則需要追加這個數。”我比了三根手指。
“好，我給你三萬。”女人開口很痛快。
“霜姐，他說的是三千啦。”葉蓮在旁邊，幫我改正了一下路費價格。
說真的，如果不是我也賺了不少錢，還真是被這等土豪姐給嚇到了。有錢人花錢就跟燒紙一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