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磊拎著行李從人群中擠過來,他身形魁梧,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雖然時不時地會有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神看過來,但是他的心情還是好到了極點,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過家了,也不知道奶奶過得如何。
他想著想著便不知覺得加快了腳步。他站在路邊等了好半天才等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報了地址。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西安人,這裏的街道他都很熟悉。最近又下了雪,就連吸進去的空氣也透著一股清涼。
下車之後,黃磊付完錢,趕腳的上了樓。在這棟老舊的二層小樓房內,他度過了十幾個春夏秋冬。扶梯上有不少雪,台階上的雪倒是清掃的很幹淨,他奶奶雖然年齡很大,但是手腳一直都很利落,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會麻煩別人。
他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擱置的響了一下。他往裏麵探進去一個腦袋,左顧右盼的看了好一番,紅色的圓木桌子,木製的長椅?????一切都看上去都似乎還是昨天的事情。他小聲的叫了一句:“奶??奶??奶??奶??”
隻聽到一聲哐當,有東西掉下來了,是從廚房裏麵傳出來的。過了沒有多久,一個白發蒼蒼,圍著圍裙的老奶奶走了出來,
“你是??????”
她眼睛眯著盯著黃磊看了一會兒,然後像是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疾步奔走了過來。“你小子???這是??怎麼了?啥時候長這麼胖了!長高了!????????”
黃磊嗬嗬一笑,抱了一下奶奶,“北京生活不錯,一不小心就吃胖了???嗬嗬嗬?????”黃磊說話一溜一溜的,他奶奶也沒有在怎麼追問,老人家是高興壞了,提著擦籃子要去市場買一些東西準備給他做些好吃的。
黃磊也是餓的厲害,趕腳的跟著一起去了市場,過了半個小時候才回來。老奶奶在一邊忙乎著,一邊笑嗬嗬的和黃磊說話。吃飯的時候,老奶奶一直看著黃磊吃,一邊還讓他慢點,黃磊現在的食欲大的驚人,一口氣將老人家煮的東西吃了個幹淨。
晚上的時候,黃磊坐在床上,睡不著覺。今天問了一下老人,讓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那個木盒子果然和手殺有關係,那個東西是父親一直藏在書房的一個箱子裏,所以才一直留到了現在。實際上,讓他更加驚訝的是就在一年前,他上大四那會兒,就有一群人來找過麻煩,當時家裏被翻得很亂,但是沒有丟東西。他猜測八九不離十,都是和那東西有關係,所以奶奶才著急著將東西寄給他。除此之外,他還打聽了很多事情,隻要和十幾年前工廠無故失火有關的,他都仔細的問了一遍。他奶奶提到了一個人,一個留著黑胡子的男人,說是那時候有段時間經常來他們家串門,事情過後便沒有在出現了。他奶奶年紀大了,幾乎都記不清楚了,那個人的名字什麼的完全想不起來。
他又翻查了一下當年的案底,公司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留有黑胡子的,他便泛起愁來。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早早的出了門,他必須將那個人的消息查出來,父親的死和那起火災都不是意外,他也不相信那是什麼所謂的意外。
他按照查到的地址找到了幾家當時在化田工廠打工的人,奇怪的是幾乎所有人都否認見過這兒一個人,黃磊留意到他們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緊張,他猜測八成都在說謊。一時也無可奈何,他隻好離開了。
一個人走在熟悉的巷子裏,總覺得心情有些空落,當快要到家的時候,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黃磊隔著空曠的小路遠遠地便看見隔壁大媽站在路邊上,神情緊張的往這邊張望著,當看到他時,一下子大叫起來:磊子!你們家出事了!